烏雅氏在郭絡羅氏走了之後,都忍不住為這個女人的睿智叫好,對於這個女人能在這麼多人中搏出頭,住進了這麼一個很多人眼紅的地方,實在是佩服的很,心下倒是真心有了幾分結交的意思。
只是她自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畢竟身份上相差太大,那個貴族出身的女人是不會真心和自己結交的。所以最後還是面對現實。
時間永遠是快的,烏雅氏雖然繼承了記憶,但是實實在在的體會一次懷孕的辛苦倒是真的第一次,所以她幾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孩子的身上,外頭的事兒,全給了許嬤嬤處理。
你還別說,這些日子以來,這許嬤嬤是越發的盡心了,或者是真的從她身上看到了能聖寵不衰的可能,或者是以為幾次的合作,讓她重新找回了原本的狀態,更有可能是烏雅氏如今這全心信任的姿態讓許嬤嬤感覺自己有了被重視的感覺。
不管是哪一種,在這個時候,烏雅氏是真心的感謝許嬤嬤的全新輔佐的。而許嬤嬤也難得開始為她分析和提供建議了。
“娘娘這樣一心為了孩子做的很是妥當,這宮裡,什麼都沒有孩子要緊,有了孩子才能有底氣,如今四阿哥還在貴妃娘娘那裡,您可不就是需要一個孩子嘛。再說了越是她們鬧騰的厲害的時候,也越是能顯出您的不同來,萬歲爺一定能看到您慈母情懷的。”
這已經很明顯了,這是在告訴她,做的好,繼續努力,也在暗示她,這個宮裡,皇帝眼睛亮著呢,看的清清楚楚的,即便一日看不到,幾日總能看到,只要讓皇帝看到了,那就是好處。
烏雅氏是個能聽勸的人,再說了,也正和她的心意,所以自然很是安分的在自己的屋子裡躲著人,好生的養胎。
到了十二月,果然宜嬪生下了一個男嬰,到了第二年,也就是康熙十九年(1680年)二月初五,烏雅氏生下了她的第二個孩子,皇六子胤祚,時年二十一歲。
也就是從這一刻起,烏雅氏能確信,她真的是在這宮裡已經站穩了腳跟,從此以後,她再也不用唯唯諾諾的生存了。
“娘娘,該淨身了。”
偏殿裡,烏雅氏神清氣爽的從沐浴的桶裡出來,換上了一身的乾淨衣裳,走出門,看著外頭依然還有些蕭索的院子,再細細的看了看,那枯枝上已經泛著點點綠色的新芽,轉頭對著許嬤嬤說道:
“嬤嬤,接下來,咱們該想法子把四阿哥接回來了,那是我的孩子,總不能老是讓別人養著。”
“娘娘說的是,不過在這之前,還是想法子封妃更妥當些,這才是您的底氣,只有封妃了,才能名正言順的要孩子。”
許嬤嬤嘴角泛著笑,看著這個主子,這個女人真的是很爭氣,不單單是本人爭氣,就是她的肚子也一樣的爭氣,連著生了兩個兒子,就是單單為了子嗣,萬歲爺也會對她多一份疼寵,宮裡的孩子難養大,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想到這封妃,烏雅氏又有些皺眉頭了,只是這樣的皺眉頭不過是一會兒就又放下了,
“貴妃娘娘總是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嬤嬤,小心的打聽訊息,若是貴妃娘娘有了身子,那麼總不好在讓娘娘操心,畢竟孩子不懂事,萬一衝撞了可怎麼好。”
“要老奴說,貴妃娘娘,或許是身子調理的不妥當,都好幾年了,就是沒有訊息,怎麼也該請了太醫好生調理才是。”
嬤嬤什麼都沒說一樣,可是烏雅氏卻聽懂了,許嬤嬤的意思是,要讓佟佳氏自己請太醫,若是能用身子不好,把孩子送到生母這裡養著,那也一樣是一個不錯的由頭。
不過在這話中,烏雅氏感覺自己好像還聽出了別的意味,什麼叫做幾年了?想想那些考據黨的說道,想想無數的陰謀論的人講的可能,她感覺,或許那些猜測也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