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道：&ldo;我知道你們想讓我幹什麼，我早就知道，早晚有一天，&l;吉田事件&r;與我有關的事會暴露，但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情形，我們肯定都會死在這兒，能不能把真相講出來又有什麼用？&rdo;

馮九思很耐心地說：&ldo;用處很大，真的非常大，至少可以洗刷我們黨所蒙受的不白之冤。我只要求你講出指使&l;狸貓&r;製造&l;吉田事件&r;的詳細經過，講出事實真相。&rdo;

周孝存搖頭道：&ldo;現在大夥兒馬上就要死了，我也不怕把真情告訴你，這件事的錯誤其實就在我身上，我在那之前很早就收買了&l;狸貓&r;，也正是因為有他的這層關係，我才想到了那個陷害貴黨的辦法，向上級提出建議，並且設計了整個行動，我的上司批准了我的行動……&rdo;

聽到這話，馮九思拼命壓制住他性格中粗暴的一面，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ldo;你設計的這個行動也好，你的上司批准了你的行動也好，都是鼠目寸光，只顧了你們一黨的私利，結果卻損害了全體中國人的利益。&rdo;

這時，樓梯上的戰鬥又開始了。他知道，楊炳新和小劉兩個人很難堅持許久。況且，現在全世界的人一定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日美開戰的訊息上，誰還會關心兩年前發生在天津租界裡的一樁舊事呢……

正在馮九思無計可施的時候，周孝存突然開口了：&ldo;我的兩個女兒都還年幼，我把她們寄放在我妹妹家，但我妹夫是個無賴，我不放心，更不能把女兒和財產全都託付給那傢伙。&rdo;周孝存拿起筆寫了兩行字遞給馮九思道，&ldo;這是花旗銀行和滙豐銀行的兩個帳戶，你收好。&rdo;馮九思接過字條揣在懷裡。周孝存又從衣領下邊拉出一條金鍊子，上邊繫著一顆小小的黃金印，他嘆了口氣道：&ldo;如果我死在這裡，你就拿著這顆印信和那兩個帳戶，帶著我女兒去美國，把他們安置在那邊的學校裡，然後把我的錢全都給她們買成信託基金，拜託了。&rdo;馮九思疑惑地問：&ldo;你又怎麼會信任我？&rdo;周孝存苦笑道：&ldo;在這個時候，我還能信誰。&rdo;於是馮九思沒再講話，而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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