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下著炒人腎很好吃?”
龍湉冷汗直冒,現在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不過,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你的清白。”一路裸奔慢慢地說:“我是很講道理的。”
龍湉眼睛一亮,彷彿大海上抓到一根浮木,黑暗中看到一絲光亮:“請說。”
“嗯,就是證明你沒有吃人。”一路裸奔說:“乘你肚子裡的東西還沒有完全消化掉的時候,把你的肚子剖開,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吃下去的人腎,如果沒有,就證明你沒有吃人,如果有,嘿嘿,神仙也救不了你……”
“好辦法。”龍湉氣急反笑:“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好的辦法。”
一路裸奔一副貓戲老鼠、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樣子,慢悠悠地:“不過,我也沒有把握,因為人腎這種東西,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檢查得出來。”
“如果沒有檢查出來呢?”
“他奶奶的,那隻能怪你運氣不好,怨不得別人。”
龍湉大笑。
一路裸奔非常奇怪,在這種時候此人還能笑出聲來。其實,一個人只要心懷坦蕩,什麼時候不可以笑出來?
事到臨頭,爭辯無用,龍湉反而平靜了下來,一路裸奔的眼中第一次露出欣賞的神色。
六、清白
天空中忽然響起了幾聲清鳴,慢慢飛來了一隻大雁、一隻老鷹,慢慢地在空中盤旋,俯視著下面發生的一幕。
一路裸奔顯然注意到了,仰頭看了一會,說:“嗯,該來的都來了。”
龍湉無語。
一路裸奔說:“雖然現在已是鐵證如山,我還是給你最後陳述的機會。”
“人窮不能賴家庭,命苦不能怪父母,武功差不能怨師傅,被陷害不能恨江湖。”龍湉嘆道:“我不怪別人,只怪自己眼光太差,太大意,笨得像頭豬,把內被當龍袍,神龕當成了尿桶,別人一撒餌,就趕著去咬鉤。”
他說:“人們叫我草根龍湉——不,現在看來應當是草包龍湉。”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你和我在這一點上看法是一致的。”一路裸奔笑了笑,下巴點了點,示意手下抓人,並親自手一伸,客客氣氣地:
“那麼,請君入甕。”
龍湉會這麼笨嗎?會束手就擒嗎?
彷彿某種暗示,空中的大雁忽然不停地發出“伊啊,伊啊”的叫聲,邊飛邊鳴,突然展開羽翼,直往一路裸奔的身上衝來,以上嘴邊緣強大的齒突和嘴甲來猛啄,一下子弄得他猝不及防,左支右絀。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龍湉反應很快,立馬跳起身來開跑,就在此時,一隻如雞爪般穩定、修長的手如風一樣向他的肩頭抓來——這是老仵作的手。
幸好,老鷹幾乎同時俯衝下來,巨大尖利的鷹爪如鉤而至。一雁一鷹,配合默契,顯然不是普通的飛禽,而是經過了長期特殊的訓練。
乘此機會,龍湉忽然用一種蛇一樣柔軟靈敏的姿勢一扭,躲開了老仵作的一抓,展開輕功,如飛而去。
一路裸奔一刀揮出,雁如有靈性,立刻展翅而上,躲開刀光,他收刀想追龍湉,雁卻又再飛下干擾,鷹也如此,等到一路裸奔和老仵作一行趕跑了雁與鷹,龍湉早不見了蹤影。
唯有半空中一隻大雁、一隻雄鷹長嘶大鳴,聲音透著高興與得意,盤旋一週,彷彿在檢閱勝利成果,然後振翅凱旋而去,留下眾人,望空跳腳而嘆。
一路裸奔恨恨地說:“這兩隻畜生,好厲害!”
老仵作拈鬚說:“你也不要太自責,這兩隻畜生可不是一般的飛禽。雁叫飛花,鷹名冷雨,一出崑崙,一出天山,均為極有靈性的神物,從小跟在主人身邊習武,就是武林高手,措手不及之下,也很難跟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