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姐自知說錯了話，但全無愧色，而是凜然道：&ldo;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實話告訴你吧，我不但知道&l;百靈&r;，也知道&l;戴勝&r;你；&l;吉田事件&r;那會兒，是由我專門負責跟&l;百靈&r;接頭，現在雖然跟她兩年沒見了，但我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對組織上有多麼重要，所以，你快告訴我，她到底怎麼了？要是她萬一出了什麼事，組織上說不定會懷疑到我的頭上，認為是我把她給出賣了……&rdo;

於是，他一五一十地對藍小姐講述了&ldo;百靈&rdo;所面臨的危險，也坦然承認了楊炳新甩掉他和上級領導對他並不信任的事實。藍小姐聽罷這才平靜下來說：&ldo;我這只是猜想，並不一定是實情，也許楊大錘錯會了領導的意思，甩掉你並非是領導的原意……&rdo;

&ldo;那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rdo;馮九思心中仍然在生楊炳新和領導的氣。

藍小姐面色凝重地說：&ldo;我是個意志不堅定，主動脫離組織的人，按理說我不應該再參與這件事，況且，上級領導在我脫離組織之後，曾特地找我談話，大意就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情報工作中最大的漏洞，所以，如果我不能用自己的性命來保守這個機密，最好的辦法還是離開本地，遠走高飛，否則後果會很嚴重……&rdo;

馮九思問：&ldo;那麼你怎麼回答？&rdo;

藍小姐苦笑道：&ldo;我脫離組織只是因為受不了那份苦，領導相信了我的話，所以一直跟我保持著聯絡……&rdo;

馮九思忙道：&ldo;那你就趕緊幫我聯絡，我要面見上級。&rdo;

藍小姐說：&ldo;我的聯絡方法很慢，至少也得一兩天，來不及的。&rdo;

馮九思又道：&ldo;既然是這樣，那你就把&l;百靈&r;的姓名、地址告訴我。&rdo;

藍小姐嘆了口氣道：&ldo;事到如今也只好這樣了，但是，如果這中間出了半點差錯，讓&l;百靈&r;的身份暴露或者被殺，到時候，即使領導不處置我，我也必須得自我了斷……&rdo;

他覺得藍小姐很無辜，很是對不起她，便伸手將她摟在懷中，用力抱了抱。

三十三、持槍的身影正向房子逼近

馮九思猜想，楊炳新此時必定會埋伏在&ldo;百靈&rdo;家附近。按了一陣門鈴之後，果然是&ldo;百靈&rdo;親自來開門，但馮九思並沒有暗號可以與她接頭，便只好像往常一樣親切地叫了一聲&ldo;周太太&rdo;，然後與警覺地出現在她身後的周孝存客氣地握手。

周孝存不耐煩地問：&ldo;什麼事這麼要緊？現在已經很晚了。&rdo;同時他向馮九思身後擺了擺手。

馮九思這才發現，原來周孝存並不是毫無防備，他的保鏢兼司機老曹此時正握著一支大口徑的科爾特手槍守在門背後。於是他說：&ldo;我得到確切情報，今天晚上可能會有人來暗殺你。&rdo;這是他在路上就已經設計好的託詞，因為他無法與&ldo;百靈&rdo;直接對話。況且，周孝存的手下也在不斷地遭到暗殺，今晚直接殺到他的頭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周孝存問：&ldo;兇手是怎麼發現我的？&rdo;馮九思搖了搖頭說：&ldo;我抓住一個混蛋，他只交代了今晚的暗殺目標，沒來得及說別的……&rdo;

還沒等周孝存回話，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來電話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