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煩得不行,笑罵道:“不管你是誰的女兒,朕赦你無罪!……哼哼,你嫁給了朕,真要論起九族來,豈不把朕也給牽扯進去了,真是豈有此理!起來起來。”
賢妃傷心欲絕,大哭不止,香肩不住抽搐,死也不肯起來。他看著心生憐惜,笑罵道:“夠了,別再哭了!你好歹是個皇妃,一宮之主,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成什麼樣子?齊家一案還沒這麼快了結,你的親人一時半會也死不了,要哭喪等過些天再哭!”
賢妃聽皇帝言辭中似有轉機,哭聲稍止,瞪著一雙波光灩瀲的美眸望著他,正欲開言。
“去去去,回你的寢宮去,少在朕面前嚎喪,敗朕的興致。”蕭若揮揮袖子,輕叱道。
賢妃不敢再說,行過禮,掩面疾步走出宮去。
皇后在一旁看著,芳心有些不忍,小心翼翼道:“皇上恕罪,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皇上對賢妃妹妹,是不是太……太冷淡了些?”她一面說,一面悄悄觀察皇帝的面色,假如皇帝龍顏大怒,那她後面的話便不說了。
蕭若苦笑一下,道:“朕這會兒要是對她親熱些,她恃寵生嬌,要朕免了齊氏一族的罪,那朕怎麼辦?朝廷法度豈同兒戲。”
皇后溫婉一笑,便不再說了。
蕭若心下也為這事兒犯愁,明知道齊氏一族在這事上是無辜的,然而依朝廷株連之法,卻不能不將他們治罪;要說統統依法殺光了事吧,一來他忍不下心,下不去手,二來齊氏一族在朝廷根深蒂固,跟各大勢力都有千絲萬縷的瓜葛,其跟另外三大王族的關係,更不能等閒視之。
四大王族雖說平日明爭暗鬥,可要是突然一家被皇帝趕盡殺絕,對另外三家的震動可想而知,有道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他們倘若擔心皇帝的屠刀下一步會落在自己頭上,難保不會生出亂子。
不過話也說回來,四大王族權勢熏天,族中子弟橫行不法,欺男霸女,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一般地方官哪裡敢管?齊家人中該當死罪的人,恐怕也不下一半,因齊業之事受到株連,也未見得有多冤枉。
蕭若不喜殺人,倒是對查抄齊家很感興趣,要知那些豪門大閥無不富可敵國,隨便抄一家,國庫裡就有錢了。
時辰已晚,夜漸深沉,蕭若批閱了足有五六十份奏摺,累得不輕,坐得腰都酸了,好歹把較為重要的奏摺都批完了,剩下的明早派太監搬回丞相府,讓丞相自行處理。要是每天的奏摺都全部由皇帝一人批閱,皇帝非崩潰不可。
賢慧的皇后一直守在身旁,讓她先去休息,她也不去。這時見皇帝批閱完了,扭腰甩臂站起身來,連忙上前,親自為皇帝拿捏肩頭。
蕭若心頭一喜,有皇后一雙柔荑似的玉手在身上拿捏,簡直是至高無上的享受。嗅著皇后身上散發的淡淡幽香,眼前是皇后月宮仙子般的嬌顏,一時情動如潮,渾身疲憊早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他一把攬住皇后盈盈僅堪一握的纖腰,涎臉笑道:“皇后,寶貝兒,咱倆去幹一件舉國頭等大事!嘿嘿……”
“舉國頭等大事?”皇后眨巴眨巴美麗的大眼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還以為皇帝在說奏摺上的事情。
“啊,如今的舉國頭等大事,不就是給朕生龍子……哈哈哈!”蕭若哈哈大笑著,俯身打橫抱起皇后美妙無雙的嬌軀,快步走向臥房。
皇后聞言大羞,又伴隨一陣驚慌,含羞急道:“皇上太強了,臣妾一人承受不住,皇上再派人招個妃子妹妹來吧!”
蕭若笑著搖頭,饒有興趣的望著皇后又羞又急的模樣,洋洋自得不已,男性尊嚴大為滿足。
“要不,皇上在臣妾身邊的侍女中挑選一人吧,好不好?求皇上了!”皇后可憐兮兮道。周圍聽見此言的侍女們,一個二個臉紅心跳,彷彿皇帝已挑中了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