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漢話說得甚是流利,比之尋常漢人幾不遜色。
千餘名兩族騎兵受他激勵,精神亢奮,高舉武器大呼相應,各自策馬向西南方向馳去,行進途中以二十騎為一隊逐漸散開。拉網式的一路搜尋過去,不多時,所有騎兵沒入了無邊黑暗之中。隱隱可聽得沉悶的馬蹄聲傳來。
蕭若目睹了這一幕,心念飛轉。肚裡自是雪亮:看來那女忍者返城之後,第一時間就把他的行蹤稟報了上去,扶桑人高麗人便派騎兵出城追趕,他們都很自然以為他必定在回登州城的路上,這個天大的好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蕭若微覺慶幸。好在自己追丟敵人之後沒有馬上回城,否則還真有點麻煩了。他望著一眾騎兵消失的方向,暗暗發愁。即使自己繞道返回登州,也有不小地可能性被某一隊搜騎掛個正著,這該如何是好?他一晃眼瞥見身旁小原君的屍體,肚中一道靈光閃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妥全的地方!嘿……”
蕭若飛快剝下小原君的衣甲。穿在自己上。這個時代扶桑島國產鐵量極低,尋常士兵身上地盔甲都是以竹藤所制,穿在身上,輕便固然輕便。但防護力也很不盡如人意一一說白了,就跟多穿幾層衣服差不多。敵人一刀捅過來,該刺穿的還是照樣刺穿。派不上多大用場,也就是給無知士兵壯壯膽而已。
蕭若帶好扶桑人的衣甲,望上方看了看,三四丈高的城牆,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他眼下體力還未完全恢復,想一躍上城牆那是絕無可能,非在中途借一次力不可。
他右手緊握寶列,猛提一口丹田真氣。雙臂一振處,“呼”的聲中,騰身一躍而起,扶搖直上。他輕身一躍,足有兩丈有餘。力盡欲往下墜時,他右手寶劍橫出,“嗤”地一聲,石屑飛濺。硬生生在牆壁上插進了半截。他整個身軀便暫時懸在半空中。
正上方那高麗人聽得異響,便站起身探頭出來,打眼望城牆下瞧去……昏昏濛濛的火光中也瞧不太真切,他猛然看見城牆上附著一團黑影,似乎就是“小原君”的屍體飄浮在半空中!……他眼神一直,五官都一陣劇烈的抽搐,張大了嘴巴,想叫卻什麼也聽不出來。只嚇得魂不附體,肝膽俱裂,心頭一萬個想逃,可腳底像生了根似的。一動也不能動。
蕭若附在城牆上換了口氣,雙足在牆壁上輕輕一點,寶劍拔出的瞬間騰身再上,“呼”的一聲,巳翻躍上了城牆。見那高麗人像活見鬼似的目瞪口呆望著自己,蕭若有些好笑,便以一種飄忽忽地聲音說道:“你殺了我,你為什麼要殺我……”
“不,冤枉啊,我不是有意殺你的!別過來,小原君你放過我吧……”高麗人眼神發直,喃喃唸叨著,突然間看清面前人的面目,根本就不是小原君!他當即清醒過來,正欲大聲叫喊,猛覺肋下一麻,己被點住了穴道,跟著啞穴也被封住。
蕭若壓低聲音道:“你要是想活命,就別輕舉妄動,乖乖聽我的吩咐!”
高麗人連連點頭,滿臉都是“好漢饒命我什麼都答應你”的神色,甚為識時務。
蕭若左右張望一番,見城牆上別的守卒都離得頗遠,並未有人注意到這邊異動,偶爾有守卒目光掃過這邊,因自己身著倭人士兵衣甲,也絲毫沒有起疑。
蕭若沉吟著道:“你攙扶著我下城牆去,若有人問起,就說小原君喝醉了,你扶他下城牆找處地方醒醒酒。哼哼,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抬!假如一切順利,我便饒你不死。”
高麗人又是忙不迭點頭。
蕭若便出手解了他的穴道,上半身趴在他身上,裝作酒醉地樣子,右掌不經意間按在他背後要害上,他要是有異動,掌力一吐,登時便結果了此人性命。
高麗人暗自叫苦不迭,沒奈何,也只有依言而行,攙扶著蕭若緩緩走下城牆。
路過城頭崗哨時,有個人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