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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皇后急聲嬌呼。
一截冰晶也似的劍鋒停在了他頷下,離頸脖只有兩三分,他嚇出一身冷汗,沒料到皇后身旁侍女中竟有劍術高手。
“皇上!!”四周一片驚呼聲,侍女們這才認出了身著太監服飾的皇帝。
蕭若驚魂甫定,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滴,朝瞠目結舌的姑娘們乾笑一聲,道:“朕……朕只是……只是路過中宮……哈哈……”饒是以他的臉皮之厚,這麼不要臉的話說將出口,也是需要勇氣的。
侍女們意識到自己半裸著嬌軀,皇后娘娘更是在水中身無寸縷,紛紛驚惶失措的去取衣服,那個持劍侍女飛快拿來條毯子跳進水裡,抱住羞得抬不起頭來的皇后娘娘。
皇后嬌軀有了遮掩,略略鎮定,極力用平靜的語氣道:“請皇上先去偏殿換下溼衣物,待臣妾穿帶整齊,再……再行迎駕。”
蕭若嘿嘿嘿望著這香豔絕倫的一幕,滿臉壞笑,聽了她這話,心說:“你我也別穿衣服了,來個鴛鴦共浴豈不快活似神仙!”想雖這麼樣,也知皇后性情莊重,不能那般唐突佳人——雖然已經唐突了。
蕭若尷尬的隨侍女來到側殿一個小室,兩侍女臉紅紅的伺候他脫下溼衣,渾身擦乾水,先以絨毯包裹在身上,坐碳火盆旁取暖,一面派人火速去乾元殿取龍袍來。
蕭若坐立不安,又是懊悔,又是難堪,想起皇后娘娘那令人噴血的玉體,又覺一陣刺激,深覺此行不虛。他自己想想都感好笑,這可真稱得上是千古奇聞嘿,自己一定是第一個偷窺皇后沐浴的皇帝,也一定是第一個偷窺時叫當場逮住的皇帝。
不一刻,皇帝衣冠取來,兩侍女為他穿帶好。未過多久,皇后也穿帶整齊,在侍女擁簇下來到這房間。
只見皇后秀麗烏黑的長髮飄飄灑灑直垂腰際,桃腮嫣紅,未施脂粉,冰肌玉膚,秋水為神玉為骨,真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蕭若看得一陣目眩神迷,恨不得衝上前去摟進懷裡輕憐蜜一番。
皇后嬌靨緋紅,美眸籠罩了一層水煙霧氣,明明羞澀難當,偏偏卻滿面莊重之色,引侍女們見過禮後,開言道:“皇上,您身為一國之君,怎能身著宦官服飾,此等作為成何體統!”
蕭若無言以對。
皇后又道:“皇上駕臨坤華宮,臣妾自當出宮相迎,卻不知為何偷偷摸摸混進來,偷窺……”言及此處,她說不下去了,滿臉通紅,深覺難以啟齒,“豈不有失人君身分?!”
蕭若一陣汗顏,沒想到給她教訓了一頓,他自知理虧,這事兒要是發生在21世紀,偷窺女澡堂可是人人不恥的罪行,非進號子裡蹲個十來年不可。
他望著皇后欲語還羞的透人模樣,慾火大動,要不是周圍人太多,恨不得衝上去把皇后撲倒在床上……讓她義正詞嚴的大道理,變成意亂情迷的嬌喘……誰有理誰沒理就應該在床上解決。他想到這裡,不自覺又露出吃吃的壞笑。
皇后瞧在眼裡,從他那火辣辣的視線中,哪還猜不到他的想法是何等的不堪,她又羞又惱,氣嗔道:“而且皇上的身體……嗯。”語氣一頓,說不下去了,總不能當眾說皇帝是個陽痿吧。
“皇后所言極是,朕知錯矣,所是決定……”蕭若突然衝上前,飛快在她吹彈得破的臉上“嘖”地親了口,轉身哈哈大笑:“擺駕回宮!”
在皇后羞急的目光中大搖大擺揚長而去。
記錄起居注的老太監知悉整件事後,提著筆躊躇良久,委實不知該怎麼下筆才好,這事兒簡直是千古奇聞。最後記錄道:“弘安六年,四月初七,夜,帝喬裝獨潛入中宮,欲窺後浴,事覺,後正言斥其非,帝慚而退。”
寫完,他看著看著,自己都忍俊不禁呵呵呵笑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