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告訴所有人這是從他肚子裡生出來的。連氏一直當週臻欣女兒看待,此時的神情一點也不比周氏差,而苗氏的臉上更多了一絲驕傲,看向身邊晴兒的目光裡有強烈的期盼,他的兒子之後也會成為像周臻欣一樣出色的神醫。
其他幾人則更多的是崇拜,大弟弟藍逸雲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周臻欣的醫術,這和聽晴兒轉述完全不同,今天他才切身體會到之前晴兒的那種激動和崇敬的心情。而此刻的晴兒在經過剛才的那一幕後,更篤定了跟隨周臻欣學醫的決定,漆黑明亮的雙眼裡閃爍著堅毅和決然的光芒。
雲清的心情很複雜,他一直都知道周臻欣有多厲害,他也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妻主有多優秀,可是真到這一天時,他的心裡又會自私的想把周臻欣的好全都掩蓋起來,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不讓其他男子有窺視的機會,所以此時的他正粉唇微撅,一臉鬱悶的斜睨著周臻欣。
當然最激動的當屬依柳——“柳醫護”,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周臻欣為病人動手術,雖然之前的醫護培訓裡,周臻欣也有提及過,但聽見和看見完全是兩回事,更何況他還親手參與並協助了整個手術。一開始看見周臻欣拿著手術刀切開病人肚子時,他是有過恐懼的,但當自己雙手接過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時,他又感動的想哭。此刻他很慶幸自己當時做了那個決定,也很感激周臻欣給了他這個機會,才讓這人生有了截然不同的意義。
“吟,你怎麼了,那裡不舒服嗎?”周臻欣看著身邊緊咬下唇的月夕吟,粉色的唇瓣已經變得蒼白,桌下交握的雙手也在微微顫抖,一向漠然的清澈眼眸似被颶風吹過,泛起層層恐懼哀求的浪花。鬆開下唇,卻只是無言的顫動,唯有哀求的眸光深深攝入周臻欣的雙目,讓人不忍,讓人心痛……周臻欣輕嘆口氣,握上他冰冷的雙手,輕輕的搓揉著,“該餓了吧,嚐嚐這‘松子桂魚’,香脆鮮嫩,是這裡的招牌菜。”
“這菜竟然是紅色的,真有趣!”
“吃起來脆脆的……”
“唔,沒有我們‘平霧山’上的紫藤蘭好吃。”
“‘紫藤蘭’?沒聽過,是菜嗎?”
“嗯,是一種紫色的野菜,它只能生長在我們平縣後面的‘平霧山’裡,幾次把它移植到菜田裡都沒成功,老人說那是山裡的精魄,離開了‘平霧山’就會魂散。”這說話的就是從平縣逃難來的十人中,除平靜外最年小的平菊兒,現在已是一名藍衛。
“這麼神奇,你吃過嗎?好吃嗎?”有人好奇的問。
“清甜爽口,好吃極了,每到夏天,我們都拿它當冷盤吃。”感覺平菊兒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周臻欣離屏風最近,所以清楚的聽見了她們的對話,對那奇特的紫色野菜也起了濃烈的興趣,也許可以找平凡來問問。
“欣兒,前面就是皂鋪了,等會兒會過去看一下嗎?”正在想事情的周臻欣忽然聽見身邊周氏的問話。“福滿樓”的斜對面就就是“藍記皂鋪”。
“不了,我還要趕回醫館,再說子霈將皂鋪打理的很好,那吳掌櫃也是個能幹的,就不去添亂了。”自從兩人在書房把話說開後,顧子霈便再也沒和周臻欣說過一句話。每次總是到點了才進正廳,吃飯時也都低頭不語,一吃完便會離開。
太正君周氏聞言轉頭看了眼周臻欣,暗自思索,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每次吃飯時,顧子霈眼底極力隱藏的痛苦又怎麼逃得過他的眼睛。但這畢竟是他們小兩口之間的事,他也不好多問。
“嗯,這個芋頭糕沒有哥哥做的香芋酥好吃,都沒有芋頭的香味……這個棗泥糕太甜了,還是哥哥做的紅棗桂花糕好吃……”最後上來的點心被貪吃的晴兒批得一文不值。看來“藍記食府”的籌備該提上日程了。
晴兒丟下手中的糕點,轉身扒著視窗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