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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那麼重要過。至於就近跑到一個小島上去躲幾天,權當鄙視我的一種儀式。”

她算是不小心開啟潘多拉的匣子了,沒想到程少臣長篇大論的時候這麼有文學男青年的風采,平時可看不出來。真是風水輪流轉,河東河西各三十年,就在不久前她也是這樣振振有詞地把程少臣說得啞口無言,令他鬱悶了好幾天,竟然轉眼輪到她。

“沈安若,你堅持說我對你的態度像對待寵物。那你對我的態度呢?我在你身邊時你並不怎麼抗拒,有時候看起來甚至是心甘情願,但我不在時,你也從沒覺得少了什麼吧,說不定還大大地鬆口氣。其實我也一直很想知道,你又當我是什麼呢?路人?嫖客?”

“程少臣你夠了啊,不過是被冤枉了一下子而已,你至於這麼誇張嗎?”

“被誣陷的不是你,你當然可以說風涼話!”

“你又不是沒……”沈安若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滑了回去,決定不繼續招惹他,“是是,我真的錯了。你無辜又純潔得像天使,我就是嫉妒你太完美所以心靈陰暗扭曲總是伺機找你的碴。時間不早了,我去面壁思過痛改前非,您老洗洗睡吧。”

沈安若躺在床上又沒了睡意,大概因為換了床,也因為她下午因體力不支睡了太多。睡不著很難受,心臟有一半犯著堵另一半空落落,事情明明解釋清楚了,她卻更悶了。程少臣也沒怎麼冤枉她,之前她的確氣憤遠大於傷心,惱火程少臣竟然也會玩這麼低階的政治策略,更疑心他在試探她報復她,所以她才不讓他看了笑話去,令他的虛榮心得逞。她強抑著不要去了解實情免得自虐,也不讓自己去在意,依賴誰都不如依賴自己來得安全可靠。可是他們以前吵歸吵,但吵得她這麼理虧的時候卻沒有過。

程少臣今天真是氣得不輕,說到最後聲音都發抖。在她的記憶裡,這算是他最生氣的一回了,就連很久之前的那一回暴力行為,其實他都沒有那麼氣,當時他只是喝得有點多,並且被她刺激到,而她又沒像以往那樣縱然不想配合也半推半就地順從。

看看時間,這個時候他通常還沒睡,她暗暗嘆口氣,把電話又撥了回去,但竟然遭到拒聽。

培訓課程安排得非常滿,晚上常常有活動,一天下來十分辛苦,回到飯店洗漱完畢倒頭就睡。島上手機訊號不太好,時斷時續,而程少臣竟真的不給她打電話,她也索性不給他打。這個男人,自尊心薄得像糯米紙。上一回她挖苦過他之後,他也很多天都對她愛理不理。這一回他佔了理,當然就更加有氣勢。那麼愛耍大牌,乾脆讓他自己去慢慢復原,她才不給他舔傷口。

也透過兩回電話。一回是島上起了暴風雨,險情不小,手機訊號都中斷,他們回到飯店時,大堂經理說有人留言要她回電話。她用固定電話回過去,程少臣冷冷淡淡地說:“我只想確認你沒被風颳走。”

沈安若不跟他計較,語氣柔軟地問他吃過晚飯沒,因為他一個人時常常忘記吃飯。他說一句“不用你管”就掛了電話,沈安若對著電話無言以對。

另一回是培訓結束的當天,她打電話給他說要在島上多留一天去考察一下當地的漁家民俗小旅店。

明明是晚上,他卻說在開會,聲音都透著不耐煩。

“沈助理,你這算不算假公濟私,公款旅遊?”

“報告董事長,我請了五天的公休假,所以從明天起是我私人的假期。”

“那你愛玩多久就玩多久,告訴我做什麼。如果你要延長假期就去向張總彙報。”

這個小氣巴拉愛記仇的傢伙,她氣得一口氣都提不上來,立即決定要在這裡度完她的假期。

沈安若租了漁家的房子住,每日的大部分行程只是看海。沒有工業的地方,海水與天空,都呈現出不同尋常的藍,不染纖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