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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也不可能劫得走娜達。“還有永晝?”

“永晝說是要放風。明天早上回來。”路迦淡淡道。方才他看天便是去看正在空中飛翔的永晝,此刻他大概正在覓食。有夜空作為掩飾,誰都不可能看得見有條黑龍在天上飛,他並不擔心永晝會被人發現。“極夜說想出去透透氣。”

塞拉菲娜沒回話。她早該料到極夜會開始躲她,不是每一個人都是亞魯古,她也無法討所有人的喜歡,極夜自覺被她所騙,尋求一點自己的私人空間也可以理解。塞拉菲娜不怪極夜。她也沒有立場這樣做。

“如果擔心她安全的話,”路迦顯然把她的沉默當成擔憂,“我可以叫永晝看著她。他知道極夜在哪裡。”

“不需要。”她又把毛巾拋過自己的頭繼續擦頭髮,有毛巾遮掩路迦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在遇見我之前是怎樣過的,今夜也會怎樣過。風暴君王還不需要我來操心。我先下去喝水。”

直至第三杯冰水也見了底,塞拉菲娜才放下手裡的水杯。

她反手以手背拭過嘴唇,冰涼的觸感讓她不自覺輕顫。除卻她自己被壓得極低的嘆氣聲,廚房裡沒有半點聲音,就像它同樣也沒有半點光亮。

為了不讓古布亞發現他們在這裡,在控制了娜達之後,他們所作的第一件事是對屋子裡每一扇窗戶都施以幻術──無論是誰從外面看進來,都只能看見一間無人留守的兩層小屋。

當初考慮到是趟即日來回的短程,又有路迦時刻在她身旁,塞拉菲娜便沒有帶上煙包與火柴。這樣做的後果是儘管她現在癮起,她都不能在路迦臉前表現出來,只有以冰水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到目前為止這個方法都很成功,因為她的胃開始疼起來了,手溫也恢復成平常的冰涼。

塞拉菲娜深深呼吸一口氣。天,她的手在顫抖。

今次的癮犯得比她所料想的還要厲害得多,她真的不應該抽這樣重的煙,那讓她想起太多事情,而塞拉菲娜很清楚她的回憶裡並沒有什麼值得她放下煙枝的事情。亞魯古的死引爆了一個大炸彈。

玄關處傳來一聲門鎖被開啟的細響。

塞拉菲娜站直了身,下意識以指尖在身前劃出一個紋,月白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她的身形隱匿於黑暗之中,與背後的環境完全融合。

該死,喝一杯水都能遇上古布亞回家,她剛洗完澡,別說是匕首了,身上連一把餐刀都沒有,而她實在沒有信心在他家裡制伏古布亞。她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去研究這裡的格局。

正思忖間,門鎖已被解開,穿著獵裝的少年閃身而入,月光打在他臉上,啡發藍眸,木無表情。毫無疑問那是古布亞。勃勒提勞。

家裡沒有光亮對他來說似乎是件常事,少年下一刻便熟練地繞過了路上所有障礙物,走到廚房裡來。勃勒提勞家並不算大,廚房不過能容三、四人轉身,塞拉菲娜不得不把身體緊貼上壁櫃,才能避開古布亞。

他從櫃子裡拿下一個水杯,為自己倒了半杯涼水,隨即一飲而盡。

塞拉菲娜一口氣松到中途,下一秒鐘又屏住了呼吸。

“咦?”

古布亞拿起她剛放下來的水杯,迎著月光細看,指腹掃過了上面一個淺玫瑰色的唇膏印。在場兩個人都很清楚,娜達。勃勒提勞嘴上沒塗任何東西。

啡發的少年笑了一笑,往樓上看了一眼,以舌尖舔過一圈杯沿上有印的部份,像是酒師在品嚐新釀,甚至還試了試它的味道才說出自己的判斷。

“……嗯,塞拉菲娜。多拉蒂。”

略低的少年話音很快便消散於靜默之中,卻仍然能使她無法動彈半分。

女孩從來不是個容易覺得恐懼的人,塞拉菲娜甚至一度以為自己不識恐懼為何物。然而此時此刻,她是真心覺得害怕──更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