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有人怕他們走漏風聲,或者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納粹黨衛軍會解決這些事。金錢、榮譽、高官厚祿的許諾,然後呢——死是最簡單的辦法。而黨衛軍對殺人真是再熟悉不過了,他們有各種方法,瞭解各種毀屍滅跡的手段——哦,是的,告訴你們吧,我們已經對此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調查,並且一點兒一點兒掌握到真相,我們做了一些調查,得到一些檔案,並最終獲得了全部真相。阿道夫·希特勒的確逃到了南美,據說還舉行了一場婚禮,生了個孩子。他們在孩子的腳上留下了十字標記,當時他還是個嬰兒。我見到了可靠的情報人員,他們在南美親眼見過這隻帶有標記的腳。這個孩子在那裡被撫養長大,被呵護、培養。這就是他們培養這個狂熱的年輕人的真正目的,雖然這個目的已經不像當初所設想的那樣單純。這不單單是新納粹黨的復活,德國超級種族主義的再生,而是,沒錯,而是混合了很多其他因素。這涉及其他國家的青年,涉及歐洲幾乎每一個國家的年輕人,他們聯合起來,加入無政府主義階級,摧毀舊的世界,那個物質的世界,他們引來一大群以殘害、謀殺和暴力為手段的新黨派,先是屈服於這種毀滅性的破壞行為,然後屈服於他們日益強大的權威。現在他們有了自己的領袖,一個身上流著特殊血液的領袖,一個金髮碧眼的北歐男孩。他更多繼承了母親的容貌,而不太像那個已經死去的父親。一個金童。一個全世界都會接受的男孩。首先是德國人和奧地利人,因為他們偉大的傳說和音樂,年輕的齊格弗裡德。因此,他從小就被當做是能夠統領他們、帶領他們進入希望之地的年輕的齊格弗裡德。不是摩西帶領猶太人進入的那個希望之地,他們鄙視猶太人。猶太人都被他們用毒氣室秘密殺害了。這將是屬於他們自己的土地,一塊透過他們自己奮鬥得來的土地。他們將把歐洲各國和南美國家聯合起來。他們成立了自己的先頭部隊、無政府主義者、預言家、格瓦拉們、卡斯楚們、遊擊隊、信徒,並對他們進行長期的殘酷訓練,要他們面對殘酷、虐待、暴力和死亡,然後是光榮的生活。自由!成為新世界的統治者,註定的征服者。」
「一派胡言,」拉曾比先生說,「一旦我們制止了這種行為——他們的整個計劃就都泡湯了。簡直是荒唐至極。他們能怎樣?」塞德里克·拉曾比言辭中充滿了抱怨。
斯皮斯先生慎重地搖了搖頭。
「對於你的問題,我的答案是——他們也不知道。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實現。」
「你是說他們不是真正的領導者?」
「他們只是一群年輕的遊行英雄,他們腳踏著暴力、痛苦與仇恨的基石,奔向那至高無上的榮耀。現在他們的隊伍不僅活動在南美和歐洲,他們繼續向北。在美國也出現了青年暴動,他們追隨著齊格弗裡德的大旗,到處遊行。有人教給他們這些手段,教他們殺戮,教他們享受痛苦,教給他們死亡頭顱的命令,希姆萊的命令。他們被訓練,被秘密洗腦。他們並不知道這些訓練的最終目的。但我們知道,至少我們當中的一些人知道。你們呢?你們國家有多少人知道?」
「大概有四五個吧。」派克威上校說。
俄國人已經知道了,美國人也已經開始覺醒。他們知道年輕人在追隨一個北歐傳說中的青年英雄,齊格弗裡德。他們知道這位年輕的齊格弗裡德就是他們的領袖。這已經成為他們新的信仰,他們崇拜這個年輕人,並相信他將帶領他們走向最終的勝利。他們在他身上看到了古老的北歐諸神再次復活。
「不過,當然,」斯皮斯先生的聲音又降低到平時的音調,「當然,真相沒有這麼簡單。其幕後還有更強大的操縱者。這個邪惡的組織裡有一流的人才。一位頂尖的金融家,一個偉大的實業家,他控制著各種礦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