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還要硬喝?
他是不要命了嗎?他該不會天真地以為只要醉個幾天便沒事了吧?一旦牛飲過頭,身子可是會出問題的。
她只是想逼他在眾人面前承認他的詭計?她要的就是坦白!
“我就恨當初沒放在心上。”他的身子搖擺得有些可怕,卻仍勉力笑著,舉起酒罈睇著她。“瞧,我已經喝完一罈了……”連他自個兒都不相信他能喝得下這麼多酒……
“哼!咱們可不是比多,而是比誰……”
她話都還沒說完,便見他的身子往她倒下,她驀然瞪大眼,小心翼翼地伸手探向他的額頭。
“段巽乾?”
天啊!好涼……天候這般炎熱,為何他的額頭如此冰冷?
她無心逼他,只是想要證明自個兒的實力罷了,為何他就是不讓她如願?他寧可喝到暈倒也不願坦白……瞧見他蒼白的臉,她的心竟沒來由的泛疼……
“這回合,水姑娘可是輕鬆得勝呢。”
“真是怪了!段公子在酒仙大賽時可神勇得很,怎麼今兒個不過是一罈龍涎酒便讓他醉倒?”
旁人小聲低談著,然而水凝香卻什麼也聽不進去,只是直盯著他毫無血色的臉,心裡閃過無數個可怕的念頭,心跳急而失序,連她自個兒也不懂她為何如此驚懼。
以前她曾聽人說過,甚少飲酒之人若是飲酒過量易出亂子,小則躺個幾日,大則一命嗚呼……
思及此,她不禁朗聲叫道:“來人啊!快找大夫,快!”
數日之後——
“用膳了。”
水凝香心不甘情不願地端著膳食,踏進段巽乾的客房,抓了把凳子坐在床榻邊,直睇著他好上許多的氣色。
段巽乾臉上堆滿笑意,眉開眼笑地看著水凝香。
“瞧什麼!用膳了。”見他直盯著自個兒,她不禁有些惱羞成怒,趕忙夾菜塞入他嘴裡。“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應該可以自個兒起身用膳了吧?犯得著要我餐餐餵你嗎?”
七天……他足足躺了七天,從一開始的昏迷不醒到現下的紅潤氣色,有誰能瞭解這七天之內,她受了多大的驚嚇和擔憂?
她雖然不喜歡他這個人,可她也不討厭他,甚至也已經把他當成夫婿看待,只不過一口怨氣卡在喉頭,總是難以釋懷。
不過這七天,著實讓她想了許多。
“我虛弱得坐不起身子嘛……”他看起來雖然有些苦惱,但唇角始終漾著笑意。
他能不笑、能不開懷嗎?這丫頭可是足足照顧他七天,伺候他服藥用膳,更替他洗臉抹身子……他可樂得躺在床榻上任她處置呢。
“大夫說你該是好得差不多了。”她嘴上是這麼說,還是夾著飯菜喂他。
“大夫又不是我,我自個兒的身子自個兒清楚。”只要他打死不承認,誰能拆穿他?
難得可以讓她這樣伺候,再多躺個十天八日,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哼!藥都按時吃了,怎麼可能還起不了身?”她狐疑地睞著他,對上他噙著笑的表情,心頭悶了一下,連忙別開眼。
怪了!他的身子明明是好多了,為何她見著他,心頭還是挺悶的?
說悶也不是悶,彷佛和他昏厥那時候不太相同……橫豎就是不舒服,可他明明好多了,她還不舒服個什麼勁兒?況且是他自個兒要喝的,她又沒拿刀拿劍地架著他。
第10章(2)
“天曉得呢?”他輕佻地笑著。“我還想要早點回杭州呢,因為我們的婚事讓這事兒給耽擱了好幾日,如果再不趕緊回杭州,我娘可就會急死了。”
“你儘管回去,倘若真的走不了,我僱頂轎子把你給抬回杭州。”她沒好氣地道。
“若是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