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當縮頭烏龜讓姑娘我瞧不起,滾出來,暗算是小人的行徑。”
“搞不好是女人哦。”燕兒好心提醒。
雀兒立時改口:“哪個蛇蠍心腸的惡毒瘋婦想害我們小姐,給我滾出來受死,你當我們小姐是阿狗阿貓隨便什麼人都能殺的嗎?”
風依舊輕拂,鳥兒依然自在飛翔,只除了跳腳的雀兒。
“冷焰。”輕輕淡淡的聲音。
“好見識。”一句輕語引來回聲,而雀兒的叫罵卻無人理會,氣悶哦。
是個男人,蘇浩風狐疑地望向妻子,猜測著他們之間可能的關係。
唐沁兒微微一笑,泰然自若地整理袖口,“想槓上我嗎?”
“不想。”但聞人聲不見人影,燕兒有些慼慼然地挨近主子。
“打個招呼,到此一遊?”挑眉,動作極小,但燕兒注意到了。
“不敢。”聲音中透出極淺的笑意。
“用意?”
“不敢想象你會嫁人。”很絕地回答。
蘇浩風不自覺地揚起嘴角,這個男人不會是情敵,他有了這層了悟。
唐沁兒嘴角輕揚,吐出的聲音卻冷入骨髓:“真後悔當年沒踩著你的屍體過去。”
“呵呵……”打個哈哈,聲音漸遠。
“小姐,你威脅人家,淑女不應該這樣的。”雀兒咋呼起來。
蘇浩風發現妻子秀氣的柳眉無奈地皺起,似乎很無可奈何的樣子。
“淑女會早死不是沒道理。”唐沁兒感嘆。
“上車吧,娘子。”蘇浩風握住妻子柔弱似無骨的手。
“和你同車?”柳眉微皺,似有不悅。
“對。”他頷首,堅定地將嬌妻扶上自己的大馬車,隨後也鑽了進去。
雀兒和燕兒眼睜睜地看著主子被人扶走,自己則被硬生生塞入另一輛馬車,相距兩輛車,姑爺為什麼要分開她們主僕?疑問泛上心頭。
舒適寬敞的車廂,不僅能坐能臥,甚至茶水、點心、書籍一應俱全。
唐沁兒斜倚於軟榻之上,百無聊賴地檢視著車廂中的擺設:固定的書桌,磁石做的托盤、茶具,甚至連夜明珠都被鑲到了車頂。
看著他忙碌的雙手,聽著清脆的算盤聲,唐沁兒不由露出一抹輕淺的笑意,至少她嫁的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
蘇浩風抬頭,正好捕捉到她來不及收起的笑意。她是適合笑的,她的笑和煦如春風,讓人心中忍不住泛起暖意。
勾起的唇角慢慢收起,唐沁兒冷冷一瞪,“看什麼?”
“你應該多笑的。”心中的話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
“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她皺眉。
“那又有什麼不開心的?”他反問。
“例如嫁給你。”她不客氣地給出答案,她現在還慪在心呢,他自己要找晦氣,她不會跟他客氣。皇上會無緣無故地下旨賜婚?她又不是笨蛋。
蘇浩風聞言反而笑了,“沒嫁給我時,你也不常笑啊。”至少他待在唐府的時候不常見。
“多事。”唐沁兒懶得理他,徑自取過一本書翻了起來。
反正也無心於工作,蘇浩風乾脆放下手裡的事情,擠坐到軟榻上,想當然唐沁兒不會和顏悅色,事實上立時面如霜降。
“做什麼?”
“陪我的新婚妻子,否則豈不冷落了伊人。”他笑得溫柔又多情。
“不需要。”口氣有些僵硬,不習慣別人靠近的唐沁兒壓抑著自己想揮掌相向的衝動。他是自己的丈夫,實在不適合拳腳相向。
“就這麼討厭我嗎?”蘇浩風眉宇間難掩落寞,早該明白唐沁兒不是一般世俗女子的,以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外加聖命難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