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染剛一開啟房間的門,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頭頂上的燈光打在他英挺的鼻樑上,覆下一片堅毅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表情。
“你,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下週一才回來麼?”
不知道為何,看到厲謹言出現在房裡,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虛,根本就不敢再多看他幾眼。
眼神飄忽不定的看向別處。
“你就這麼希望我晚點回來?”
厲謹言側著頭朝著喬染看了過來,眼裡火影重重,只是片刻變消失得沒有任何的蹤影,冷如水。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聽管家說,你要下週才回來。”
喬染搖晃著腦袋,是她的錯覺麼?他好像在生氣?甚至說話都帶著刺兒一般。
可她,剛剛到家,這也是自他們兩個分別了五天以後第一次見面,又怎麼會招惹到他,更別談何惹他生氣了。
該不會是生意上出了什麼麻煩,所以拿她來出氣吧。
那她,是不是該找個理由先溜?等著他氣消之後再回來?
“呵呵,我怎麼沒有發現你居然這麼關心我?到底是關心我還是關心我的行蹤?”
說著厲謹言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抬腳一步一步的朝著喬染走去。
一想到照片,還有她做的畫,他臉龐要有多陰沉就有多陰沉。
“當然是關心你了,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名義上的老公嘛。”
感覺他眼神微微暗淡,神色好像並不悅,喬染立馬拿出她狗腿子的技長。
“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公?”
厲謹言削薄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當然了,我記性好著呢。”
這一笑,笑得喬染差一點奪門而逃。
雖然,厲謹言笑起來的時候真好看,但是一般他這樣笑的時候都準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記性好得很?那這麼說來,你是把我說的話當做耳旁風了?”
厲謹言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凌得想狩獵者打量著冷厲的玩物似的。
“我哪有!你可不要汙衊我,你說的那些話,我都銘記於心,不敢忘記。”
喬染皺了皺鼻子,雖然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因為什麼而心情不好,但是別仗著心情不好就來汙衊她。
黑鍋,她是絕對不可能背的。
“喏,這個給你。”
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喬染作死的遞給了他。
興許,他會因為白撿了幾千萬而稍微開心一丟丟呢?
厲謹言的眼神盯著她手裡的銀行卡,就像是在問她什麼意思那般。
“這裡面有五千萬。之前你為我花錢買了那一條對我來說很重要的項鍊的錢以及你的聘禮的錢。”
喬染解釋著,她雖然是一個貪財的人,但不是她的她不會隨便拿。
他的眸光頓時沉了幾分,所以喬染這是要跟他劃分界限?
“還給你了,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見厲謹言始終不伸手把卡接過去,喬染只好硬著頭皮冒著有可能一命嗚呼的可能把銀行卡硬塞在他的手裡。
她答應他的,是合同上的那些。至於其他的東西,她一分也不會拿走。
“為了顧寒,你不惜跟我翻臉?”
厲謹言緊緊的握著手裡的銀行卡,那小小的銀行卡因為用力過猛的關係,已經完全成一個弧度,似乎在下一秒就會段成幾截。
“哈?”
喬染一臉懵。
“想跟我劃清界限,想都別想!”
當著喬染的面,厲謹言一把把銀行卡折斷。
他厲謹言送出去的東西,從沒有拿回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