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兩個把總的滿額隊伍,這樣的力量都算得上骨幹了,對上響馬綠林這等,只要結陣對戰,那肯定是佔盡上風,怎麼就被人殺了個乾淨。
越來越多的訊息傳過來,但還是不知道這莊內的幾百號人怎麼出的事情,而且來人根本不圖什麼財貨,把賊贓給被擄掠來的婦幼作為盤纏,然後一把火燒了乾淨,只是把人頭擺在了外面,縣裡根本不敢管,也不想管,直接讓這邊遮掩含糊,三百條人命真要走什麼公務上的程式,只怕要內閣刑部來過問,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最後只是有經過附近的人聽到,說是臨近天黑的時候,莊子那邊殺聲震天,哭喊慘嚎,然後安靜下來也是很快。
徐州人居然有這麼強的力量?居然行事這麼肆無忌憚?莫應龍到這個時候真不敢做什麼了,可報復還沒有完,就在這莫家大宅的正門處,幾個人出門的時候,被幾十步的弓箭射殺,能看到對面房上有弓手,莫家這邊人想要去追,結果那幾個弓手不逃,八名弓手射死了二十餘人後才從容離去。
莫應龍知道這個訊息後,城內幾處賭坊和賊窩也被人衝了,在那邊管事的人也是橫屍當場,到這個時候,莫應龍膽寒心戰,他和那師爺莫培生只是個合作的關係,雖然是親戚,可要用要幫忙,少不得也得現銀結算,但到這個時候,也只能去找了。
他去找莫培生的時候,莫培生也找了過來,莫師爺那邊也死人了,是跟他快十年的一位捕快,算是莫師爺的心腹親信,說是去土娼那邊快活,出門後被人在身後刺了一刀,兩名聽差想要去攔阻,也被一刀一個。
這就是**裸的示威了,官差怎麼樣,你是濟南府的土皇帝怎麼樣,該殺不誤,這次殺的是聽差,下次未必是誰?更關鍵的是,對方還把箭射到了莫師爺的家宅裡面。
本來莫師爺打算關閉城門,全城大索,但到這個時候卻不敢動了,對方這是真正的亡命徒,而且手段高明,萬一抓不到,那麼接下來的報復會是什麼樣,大家經歷的這些已經讓人不寒而慄。
莫師爺和莫應龍合計了下,決定服軟,再不服軟就要被人滅門滅族了,這樣狠辣的手段已經不是江湖人能做出來的。
到這個時候,他們終於要去打聽打聽徐州趙進和雲山行的訊息,想要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居然這麼無法無天。
江湖上訊息有侷限,官面的訊息同樣是有侷限,不過透過這兩個渠道彙集過來的訊息就足夠了,他們才知道徐州趙進到底是怎麼樣的勢力,到底兇殘到什麼地步。
那邊莫應龍把搶來的貨物全部送還,然後備下兩倍的貨款,全都是九成新的銀錠,擺在紅漆木盤上,在雲山行關閉的店門前擺上供桌,請來戲班子唱戲熱鬧,這個做法,就是江湖上磕頭服軟的表態。
莫培生這邊做得更有效率,動用自家的人脈關係,找到了王友山的幾個同年,面子銀子砸過去,人情做足,對方也答應寫書信說和說和。
在那個時候,趙家軍的實力才剛剛深入兗州府和徐州邊境,只有內衛的隊伍在山東各府州縣內活動,能動用的力量除了內衛之外,再就是幾家暗裡依附過來的綠林隊伍,而且徐州又很迫切的需要開拓山東各府的商路,收集山東這邊的訊息。
權衡之下,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即便這樣,雲山行和內衛還有不少人覺得這次吃了大虧,是受了委屈,大家為了顧全大局這才忍了。
可雲山行不過受傷幾人,內衛所動用的江湖力量死傷十餘人,而這莫家死了足足三百餘人,雲山行的貨物什麼的的確有損失,可對方賠付了三倍多,雖然比較是這麼比較,可徐州好多年沒吃過這樣的虧了。
莫應龍和莫培生自然不想善罷甘休,迫於眼前的局面才咬牙忍耐,還有尋機報復的心思,不過接下來就是聞香教的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