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監理礦山的任務,豈不是本末倒置?”
“財相這就多慮了。”雖然財相明確反對,丞相也好像不太支援的樣子,但是石元帥並沒有退縮的跡象,“我大漢軍隊乃虎賁之軍,既然能夠打敗幕府,那既然就能夠壓服日本,而且……如果能夠取得對日本礦山的監理職權的話,更能保護大漢在日本的利益,不是嗎?”
“要保護大漢的利益,當然需要駐軍的配合,但是什麼都讓駐軍來一手包辦,恐怕……還是有些不好。畢竟我朝是要把日本變成一個服服帖帖的藩國,而不是直接滅邦毀國,還是要講究一點面相的。”這時候丞相也想到了應對之詞,所以就自己接過了話頭,“再說了,姑且不說外界的觀感,自古以來軍隊最忌驕奢淫逸,要是讓駐軍來安排日本的礦務事宜的話,難免就會有人在日本的金山銀海當中沉迷,忘了軍人的本分啊……”
雖然丞相說得隱晦,但是已經直接指責到了軍方不應該逾越本分,想要把財源攬到自己手裡,而且還有腐化的風險,這種指責讓石元帥的臉色微微一變。
“丞相此言就過於擔心了,由駐軍來監理,我朝軍紀嚴明向來絕不會寬縱懈怠之人,縱使由一二宵小膽敢弄鬼,也一定會被抓出來,反而會比沒人管的時候抓得更嚴。”
“軍隊軍紀雖嚴,但是畢竟是內部處理,難免會有監察不到的地方。我身為宰相,防微杜漸正是我之本職,豈能放著不管?”丞相仍舊沒有退讓的意思,“元帥的心意,我是十分明白的,監管和分權也都是必要之舉,但是勞煩駐軍來做就沒有多少必要了,無需照辦。”
“如果不這麼辦的話,所謂給駐日使團分權一事,不就是流於形式了嗎?都是內閣的同僚,又同在日本為官,最後還是看資歷和官階說話?到時候駐日使團還是會大小權一把抓。丞相,可要慎思啊!”丞相如此乾脆的拒絕,不僅沒有讓元帥知難而退,反而好像同樣也激發起了他的情緒似的,他也放大的音量,“我還是堅持意見,要求為分權和安全起見,將日本的金銀礦監理納入到駐軍職權內!”
“石元帥所言,也不無道理……”還沒有等丞相說話,同石元帥坐在同一側、而且距離最近的海軍軍政部部長、九江侯劉濤,“我國勞師遠征,所耗費的人力物力都十分巨大,所以戰後處置肯定是重中之重。若是由駐日使團來全部把持上下,恐怕有尾大不掉之憂,分權是勢在必行的。再者說來,將士們的艱苦也將會超過之前的征伐,如果戰後連最重要的任務都不能由將士們來承擔,恐怕將士們的心也會大大受挫。”
“將士們是為國征戰還是為金銀征戰?真正為國效勞的將士不會想這些吧。”眼見陸海軍大員真的協調好了立場,財相陳宏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九江侯此言,說得好像軍士們非要把日本的金銀都拿到手裡來才會開心打仗一樣啊,這可不好。”
一聽到這話,劉濤頓時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平原侯……這……”
“平原侯這可就是誅心之論了嗎?九江侯為國效勞這麼多年,功勞卓著,豈是會為了私心說話的人?”石滿強元帥也皺起了眉頭,為海軍說起話了。“再說了,有誰說過將士們不肯為國打仗的話了?莫要發揮太甚啊……大家就事論事,讓駐軍來負責日本的礦山監理職權如果不好,就直接說不好就行了,不要再說到別的地方去,以免搞得像是意氣之爭。”
雖然財相的言辭激烈,但是在座的人都知道,陳宏的哥哥陳昇,那可是大漢僅有的幾位元帥之一,還被朝廷封為紀國公,現在在統領遼東以及更北地方的大軍,趙松之前還是他的部下。兩兄弟一個封公一個封侯,可以說是現在大漢最炙手可熱的勳貴門第之一。
丞相心裡清楚,他之所以說得這麼激烈,一是為了避嫌,以免大家認為他因公廢私;二來也是因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