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來應對呢?如今兩國關係已經走到了很危險的境地,不應該再繼續魯莽闖下去了,而應該想想用其他更加巧妙的方法來解決,這樣才對日本有利,空談什麼顏面是沒有意義的。”
“大人,我倒並不覺得自己的想法魯莽。”這時候酒井忠世禁不住開口了,“相反,在大漢拿出這樣的手段來逼迫我們的時候,我們其實已經沒有多少選擇了,除了逼迫他們走回到原本的立場上之外,其他手段都沒有多大意義。”
“怎麼沒有其他選擇了?難道一開始我們就是為了讓兩國關係破裂而行事的嗎?一味強硬倒是好聽,可是因此蒙受的損失應該誰負責呢?”井伊直孝有些惱怒了,“為了恢復和中原的貿易來往,神君和先代將軍花費了多少心血,各位難道忘記了嗎?怎麼能夠因為一時之氣就輕易地讓這些心血付諸東流?”
“神君和先代將軍自然也不會希望我們對大漢示弱!”酒井忠世馬上回答。
眼見自己還沒有發表意見,大老井伊直孝就已經和兩位酒井家的老中爭辯了起來,德川家光不由得心裡更生惱怒。
他還太過於年輕,父親在臨死之前留下的那些重臣們現在殘留的影響力太大了,尤其是勢大根深的井伊和酒井兩家,身為規模最大的譜代大名,又自恃自己在幕府任職多年,實在有些倨傲。
原本他就想著以後要慢慢提拔自己的親信們,將這些老一代的重臣們替換掉,現在看來極有必要。不過現在還用得著他們,只能暫且先忍耐一下了。
他榻上的扇子,然後狠狠地往自己面前的案几一拍,竹製的扇柄幾乎就在同一時刻折斷了,發出一聲響聲。
這沉悶的輕響,頓時就讓這幾位已經爭吵起來的重臣恢復了理智,他們連忙噤聲,然後垂首跪坐。
“你們這樣爭吵的話,一天也討論不出一個結果來。”他冷冷地看著這幾位重臣,“可是時間卻只會白白流逝,到時候形勢只會越來越惡劣。你們剛才提到了神君,提到了我先父,那麼我想問下,難道他們在世的時候,你們也是這麼行事的嗎?”
這嚴厲的詰問近乎於斥責,幾位重臣誰有受不了,連忙都重新跪了下去,大氣也不敢出。
發洩了自己心中的怒氣之後,德川家光總算平靜了下來,重新看著井伊直孝。
“你說要懷柔,那你打算怎麼懷柔,怎麼讓他們放棄現在的政策,同我們正常來往?”
“回大人,我說的懷柔,當然不是指一味的懷柔,而是在不放棄我們本身立場的情況下,儘量讓大漢感受到我們的誠意,同時淡化之前貿易糾紛所帶來的影響。總得來說就是有禮有節,以和為貴。”井伊直孝仍舊垂著頭,以十分恭敬的語氣回答,“具體的做法就是以荷蘭人的訂單已經完成了為由,重新開放對大漢的銅出口,同時對之前的一些糾紛表示歉意,並且努力補足之前銅出口的虧空。同時,在貿易條件上,也可以做出一些讓步,不再急於馬上就限制兩國貿易的規模,和他們商定先維持現有貿易規模,然後在之後,以平緩的速度逐年降低兩國之間的貿易量,阻止金銀的流出,這樣也可以給大漢一個適應的時間,想來他們的牴觸情緒就會輕很多。”
“大老還說不是怕了,這麼做不就是示弱嗎?這隻會讓大漢看輕我們而已,以後他們會更加有恃無恐,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如果以後繼續類似的行為的話,我們難道還要繼續讓步嗎?那我們到底要讓步到什麼時候呢?我看還不如一開始就嚴正表明我們的立場比較好。”酒井忠勝忍不住說,“大漢雖然強大,但是其實以我們的實力,根本不用對他們如此低聲下氣。”
“這根本不是示弱或者不示弱的問題,兩國之間的來往本來就是討價還價,最後達成妥協,哪有別國什麼都不講直接聽我們話的好事?既然我們之前的條件他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