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無寧日啊!”
他知道毛利家對維護幕府沒有興趣,對幫助細川家躲過災難也沒有多少興趣,所以他只是從毛利家自家的立場來陳說問題,想要用唇亡齒寒的道理來打動他們。
可是毛利元信卻並不如細川忠利希望的那樣緊張和激動,他站在城頭,眺望打量著大漢軍隊的軍陣。
“大漢的軍隊,行止果然法度嚴謹,難怪能夠一路橫掃九州。”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嘆息了一聲,“這樣的軍隊,藩主如何能夠戰勝呢?”
“現在已經是生死關頭,我哪裡還能夠管得那麼多?”細川忠利有些發怒了,但是他現在有求於人,還是強行壓抑住了憤怒,“如果不抵抗,我全族的身家性命就沒有希望了……如果抵抗的話,至少還能為貴藩拖延一些時間,讓貴藩可以從容準備,因為毀滅了我們之後,接下來貴藩就是漢寇的目標了。”
“我們毛利家已經在準備了,可是現在時間倉促,確實來不及救援藩主,只能先依靠海峽天塹來佈防。”毛利元信好像沒有聽出他話中的譏刺一樣,從容地回答,“不過藩主也不必如此灰心喪氣,細川家名流傳了這麼多年,勇武天下知名,就算是漢寇也沒辦法拿貴藩怎麼樣吧。”
“你……”細川忠利氣得七竅生煙,他幾乎將要叫人把這個毛利家的使者扔下城頭去,讓他給自家人陪葬。
但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氣,“你現在譏刺我沒關係,可是事到臨頭的時候,你們也一樣找不到出路。我就算死,也要和小倉藩共存亡。”
“藩主為何認為自己就沒有出路了呢?”毛利元信卻不以為然,他伸手指了一下城下的柳河藩軍隊的軍陣,“你看,他們不是找到了出路了嗎?大漢軍隊現在可是十分重用他們呢。”
“……”細川忠利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毛利元信。
他沒有想到,這位毛利家使者不僅沒有幫助自己抵抗的意思,而且居然還勸說自己等人效仿島津忠恆、立花宗茂等人對大漢投降。
難道毛利家也很島津家一樣,和漢寇早有勾結?他的心裡不由得閃過了這個念頭。不過現在大難臨頭,他也無暇去顧忌這麼多了——或者,如果真有這種勾結的話,倒還是好事。
“大漢發了檄文說要我全族的性命,我怎麼去投降!”他也不說空話來掩飾自己了,直接說了實話。“大漢軍隊對我不知道起了什麼誤解,我又有什麼辦法!”
“這麼說來,其實藩主並不想要和大漢死戰到底,也並不想要殉城對嗎?”毛利元信反問。“如果能夠和大漢講和,保住全族的性命,藩主肯不肯做。”
“你們和大漢有什麼私下裡的來往嗎?”細川忠利有些狐疑。
“現在還沒有。”毛利元信搖了搖頭,“不過很快就會有了,不瞞藩主說,這次藩內派我過來,其中一個任務,就是觀察大漢軍隊的實力,並且擇機和大漢軍隊接洽,建立聯絡。”
“你們……你們果然存了這樣的心思啊……”細川忠利苦笑了起來,笑聲十分乾澀,“也對啊,畢竟是毛利家。”
“那藩主意下如何呢?如果現在讓我們出城去和大漢軍隊接洽,我們可以為貴藩說項,讓他們放棄一定要將藩主作為敵人的想法。”毛利元信再度裝作沒有聽懂其中的譏刺,“如果我們真的成功了的話,藩主就可以擺脫現在的窘境了吧?還是說藩主一定要和大漢血戰到底,全藩玉碎呢?”
“可是我又怎麼相信大漢呢?別忘了……大漢軍隊可是明發了檄文,要了卻我們的性命啊。”細川忠利拍了拍手上的《九州獎懲令》,“要是大漢軍隊不肯罷休,我就算投降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不試試看的話怎麼知道呢?”毛利元信還在堅持,“再說了,我是以毛利家的使者的身份去和他們接洽的,就算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