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轄大軍;若是放在文臣裡;那就是巡撫總督的權位;放在朝廷裡;怎也是個尚書和都御使的意思。
這樣的人物來要錢;就算沒有事先的舊規和約定;他就這麼明著要錢;大家也沒什麼辦法應對;更多的是忍氣吞聲的籌措繳納。
“沒想到這閹人如此不顧顏面;雖說他沒什麼道理;可鳳陽守備太監權勢滔天;應對起來實在是麻煩;這是雲山寺給東主惹下的麻煩了。”如惠難得有這樣侷促尷尬的時候;說話也有些吞吐。
雖說已經還俗;而且已經把雲山寺的家底差不多搬空;表面上看著劃清了關係;實際上大家還是把他看成雲山寺的代言人;現在要銀子的人上門;等於是雲山寺招來的麻煩;等同於他招來的;所以很是尷尬。
知道是雲山寺來的使者;趙進就把夥伴們全都叫到這邊來;聽到對方是鳳陽守備太監派來的人;大家的神色都很慎重;換了別人還好說;這太監二字可是代表了極大的權勢;等同於朝廷欽差;而趙進這邊只不過是小小徐州;怎麼能夠抗衡。
大家都是看向趙進;如惠沉吟了下;開口說道:“東主;雲山寺還是能夠拿出三成來;先打發了這夥人走;來年再做打算。”
“大哥;家父和內官有些交情;可以從中緩和;小弟明早就啟程。”王兆靖也開口說道。
士林文人最擔心沾上的就是宦官;被人掛上個閹黨的名頭之後;那就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了。
不過王友山起家就和某位太監有關;他所在的這一派也有幾位宮內的大佬若隱若現;這些事也就不怎麼忌諱;有這層關係去緩和;說不定就不用繳納三成了。
“現在城內的是第幾連?”趙進問出的問題讓每個人都愣了下;分明答非所問。
“第一團第七連”陳晃立刻回答說道;趙字營依舊保持輪換;雖然擴編了許多;可在城內輪值的人數也就增加了三十個;城內那裡太過敏感;再者除了趙字營的家丁;城內還有別的力量。
趙進點點頭;又是開口問道:“雲山寺繳納這三成;可有什麼文書憑證?
“東主;這等事是口授心傳;怎麼敢落在紙上。”如惠於笑著說道。
趙進又是點頭;然後開口說道:“明天一早傳令去城內;讓連正領人去雲山寺;把敲詐勒索的鳳陽府一於人趕出去;若有反抗就狠狠的打;捆起來弄走
屋子裡鴉雀無聲;誰也沒想到趙進居然這麼處置;大家互相都很瞭解;知道趙進不是這種莽撞硬來的性子。
“東主;那邊可是鳳陽守備太監的人;這麼做?”如惠小心的問道。
“這次給了?下次他還會來要;到時候給還是不給;不給的話還是要動粗;反正都要動手;那就這次動吧”趙進沉聲說道。
屋子裡眾人又是彼此對視;王兆靖開口說道:“大哥;這些閹人依仗權勢;行事肆無忌憚;這次得罪了他們;他如果動用官府”
說到這裡;王兆靖自己停頓了下;趙進臉上露出笑意:“動用官府又如何;無非是讓知州那邊嚴辦;只要在徐州這邊;有什麼可怕的。”
想要讓知州衙門辦關於趙字營的案子;處置趙字營;結果如何大家都是明白的很。
“若是動用官兵?”吉香說了句。
“官兵?什麼名目?”趙進冷笑著說道;屋子裡眾人都是點頭;無憑無據;這守備太監無非是仗勢欺人;沒什麼太多的手段。
第二天一早;趙進將一塊木符交給了傳令的騎兵;這其實就是虎符的變種;兩塊木塊拼起來合為一個;不在何家莊營地的隊伍靠這個確認命令的真假。
“東主;王三爺一早就騎馬回城了;說是雲山寺那件事他要請家裡長輩出面說和。”一早如惠就過來稟報。
“王叔也會覺得咱們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