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用,只能在邳州開迦河漕運改道,這也是徐州荒廢凋敝的原因之一。
正因為如此,在邳州和徐州交界處的黃河水面平靜,根本沒什麼水流,即便藉助風力也不可能跑快,既然跑不快,那麼攔截巡查的船隻就能夠截住檢查,這關卡自然可以設立了。
方方面面的人都在琢磨著設卡之後對大家有什麼影響,自然沒人去理會揚州那邊,在徐州大部分人眼中,揚州的馮家已經被趙進打垮了,不敢有什麼舉動。
那天和鹽商逛何家莊集市遭遇的刺殺,還有黎大津和李和的主動投靠,這些訊息對外都是封鎖的狀態,根本沒有人知道。
不過馮家還是知道了訊息,他們還安排了人在徐州城內待著,沒有等到任何訊息,沒有等到同伴回來,這人就知道沒有成功,火速離開回報。
比馮家知道訊息稍晚一點,去徐州的那些鹽商和管事們也帶回了趙進遇刺的事情,鹽市相關,大家心照不宣的保密,但趙進遇刺,馮家指使,大家同樣心照不宣的放出去。
馮家自然是氣急敗壞,不過訊息傳開最大的影響並不是丟了臉面,而是沒有人敢接馮家派下的活計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也得有命去花這些重賞,但在揚州和左近的江湖道上,射箭的伍彪,還有那亡命的幾個遊手,都是最狠辣出眾的角色,這幾位都折在徐州,再去不是找死嗎?
刺殺沒有成功,馮家這邊也加強了護衛,府邸裡外的護衛加了一倍,又請了鏢局的鏢師看守,甚至還有幾名捕快每日裡就在附近喝茶。官府這些人物未必有什麼狠辣把式,但見到官府中人在,大家總歸會忌憚些,這就是保護。
警惕歸警惕,馮家對趙進了解的也很深,知道趙進在揚州沒什麼勢力,而且也覺得趙進不敢冒著謀逆作亂的罪名直接殺進來。
老太爺馮金髮,老爺馮少賢,加上管家馮大,這三人自然小心謹慎,不過其他人到也不怎麼在乎,覺得無論如何也不會到自家頭上,揚州城內城外多少大人物,誰敢在這邊動手。
馮家的二老爺馮少良是妾生子,不過馮金髮很喜歡這兒子,馮少賢對這個弟弟也很照顧,現如今風月場上和官員勳貴們的來往,都是這馮少良主持著。
這來往就和酒色財氣相關,馮少良本就是花花公子,在其中當真是不亦樂乎。而且上下其手的撈了不少銀子,馮家家大業大,又是自家人動手,大家也都裝著看不見。
世上沒有完全的事,馮少良風流成性,老婆卻管得很緊,他岳家在府衙裡做事,雖然品級低微,實權卻不小,馮少良也只能捏鼻子被老婆管著,瞅空出去玩樂偷腥。
馮家大隊人馬北上去淮安府草窩子的時候,馮少良趁著大夥心思都不在內務上,從公中剋扣了好大一筆銀錢作為私房,用這個給畫舫裡一個相好的粉頭贖了身,在揚州城內買了處小宅院安置,時不時的過去相會。
這才不到一個月,正是戀姦情熱的時候,得個空就要過去,馮家從上到下的也都說了,大家要小心,馮少良也不敢怠慢,和馮保要了四個護衛跟在身邊,乘坐馬車進城去了。
“還是自家人靠譜,你看這四個護衛,虎背熊腰的,一個能打賊人十個,你看看原來黎大津選的那些人,什麼奇形怪狀的都有,也不知道他在裡面剋扣了多少銀子。”馮少良在馬車上心情極好,和身邊的親隨笑談說道。
親隨只是附和,心裡卻明白為什麼有這一說,黎大津那人做事太一板一眼,馮少良有次在青樓裡和人爭風吃醋,吃了點小虧,去找黎大津出人幫忙,結果黎大津沒有答應,說必須太爺、老爺和管家發話,最後還是馮保帶著幾個親信過去找回的場面。
馬車進了城內,沒多久來到那小宅院,拍響門,一個嬌俏丫鬟喜滋滋的把人放了進去,馮家出身的,一買就是幾個,除了那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