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不說,說了就沒有錯的,今天說起這麼大的事,居然這麼簡單幹脆的給了結論,讓大家錯愕異常。
“大哥”王兆靖禁不住開口,可一說話又不知道問什麼,趙進咳嗽了聲擺擺手:“且看吧,到時候勝敗自知。”
這種判斷,也沒辦法解釋什麼,只能把話題帶過去了。
聽到趙進的話,王兆靖一笑,大家也都知趣的沒有再提,趙進對雷財點點頭,雷財會意的站起說道:“大哥,鄭全就等在外面,現在讓他進來?”
得了允許,沒多久,鄭全就被帶了進來,如今的鄭全看著也是個殷實士紳的模樣,氣色很不錯,只不過在趙進這個比他小很多的年輕人面前,鄭全一直是很緊張恭敬。
“進爺,現在沛縣和豐縣兩處,咱們自家的香頭舵主什麼的已經立不住腳了,鄆城總舵的人正在大舉進入”
原本趙進把徐州經營的水潑不進,連聞香教這等善於滲透的教門都沒辦法,對於這類教門,趙字營用得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他已經把徐州聞香教牢牢控制在手中,讓徐州聞香教自成一體,外面自然沒辦法插手。
可就在今年五月,局面突然有了變化,黃河北岸的豐縣和沛縣兩處,服從趙字營的那些香頭差不多都被架空了,下面的人都是陰奉陽違,開始還沒有覺察出什麼,後來才發現不對,可下面的香眾供奉一文不少,很多人根本沒覺得是什麼事,到後來,自家燒香講經,只來三兩個人,很多人才覺得有麻煩了。
一處反應上來沒什麼,鄭全也不在意,他知道趙進不想讓徐州聞香教怎麼紅火,懈怠散去最好,可幾處反應上來就不對了,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再說這信教的教眾很多也不是為了神佛,大家在一起久了,彼此幫扶,甚至就是個習慣,哪有這麼整齊劃一突然就不信了的。
很容易就能查出來原因,有別人過來傳教了,甚至還主動給些恩惠好處,一有了比較,當然把人拉攏了過去。
鄭全和身邊內衛隊的人一合計,派眼線潛伏了過去,很快就有了訊息,那邊自稱是正道正宗,受總舵教主的指派來這邊匡扶教門,不讓大家墜入邪門歪道之中,還說什麼山西地震、遼東兵災就是應在趙進的身上,趙進這妖物馬上就被天雷劈死云云。
“細查下來,豐縣和沛縣那邊有十幾個莊子和寨子都參與到裡面,甚至還有秀才之類計程車紳人家,那些聞香教的傳經法師就受他們的庇護,而且很是聚攏了一些人,各處徐州團練也有回報,說是經常有人鬼鬼祟祟的過去盯著”
“山東單縣和魚臺縣之間的地方有了個莊子,山東各處逃荒過來的百姓難民,會被直接收攏到那個莊子去,那些養著聞香教的大戶會送子弟去那邊守著,還在那裡買人為奴”
那邊鄭全說完,雷財又在那邊不緊不慢的補充。
“這幫混賬,當時要不是大哥領著咱們去打生打死,他們早就被流賊弄得家破人亡,難道他們不知道那夥流賊是聞香教煽動的?現在居然勾結到一起,還要對付我們!”那邊雷財剛說完,吉香就憤怒的站了起來。
不光是吉香憤怒,王兆靖的臉色也不好看,陰沉著說道:“愚蠢之極,膽大包天,這些忘恩負義之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大哥,要給他們一個教訓,咱們對他們太好了!”董冰峰的聲音裡也帶上了火氣。
趙進冷笑了聲,站起來說道:“他們可不會覺得我們對他們好,也不會覺得咱們對他們有恩,你知道為什麼要引聞香教的人進來嗎?”
沒等眾人回答,趙進自己先說道:“是因為咱們打下清江浦之後,沒有分給他們好處,所以從前一切都不記得了,只覺得咱們和他們有仇,所以覺得沒必要服咱們趙字營的管,要引進聞香教來添點亂子,沒準還有人唸叨著什麼驅虎吞狼,什麼兩虎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