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應該是知錯能改,奮發圖強,可一項項作為要麼就是不改,要麼就是朝著更壞更錯的方向滑去。
人在京城的王友山想必看得更加透徹,他也不再提什麼被打疼了會醒轉奮發,信箋上的言語或者漠然,或者帶著譏刺,這種情緒也讓趙進和王兆靖感覺的很清楚。
“大哥,接下來會怎麼樣?”
“不要管接下來會怎麼樣,我們想也無用,想想我們要做什麼就好。”
簡短對答,雙方都不願意繼續讀這封信了,實在是讓人氣悶無比,
這邊告一段落,那邊周學智拿著賬本走了進來。現在趙字營經濟根本在徐州和清江浦兩處,所以如惠和周學智兩人輪流值守各處,現在是周學智在清江浦這邊。
“老爺,清江浦店鋪商行的護衛數目已經定下了,一共一千五百六十人。”周學智稟報報說道。
清江浦豪商鉅商眾多,可也有不少小商戶,那些掌櫃夥計加起來還不過五個人的店面商鋪,讓他們請五個十個的護衛也是笑話,不是每家生意都有資格來請趙字營的護衛。
因為這個資格篩選,還讓清江浦人心惶惶了一番,生怕不請護衛的以後就要被苛待,甚至沒有辦法開店,還有小商戶聯合起來請護衛的請求,十家請十人總能負擔得起,不過都被趙字營直接拒絕。
“我說你寫,安排人帶信給大昇,讓他辛苦幾天,這一千五百六十人中,三分之一用徐州團練中表現好的,三分之一用宿州和孔家莊的青壯,三分之一用荒草灘那邊的青壯,把人挑選出來之後帶到清江浦來。”趙進說了一句,那邊王兆靖攤開信紙開始記錄。
趙進沒什麼停頓,又對周學智說道:“過來的這些人要分成幾處,每一處最多三百人,車行、大市、運河碼頭都要有一處,然後要在倉庫集中的地方有一處,江湖人聚集的地方也要有一處,這些地方要儘快找好,就按照徐州城內貨場營房的規制進行,按照市價付錢,現在別落了仗勢欺人的口實。“
周學智連忙答應,那邊王兆靖卻從記錄中抬起頭說道:“大哥,這一千多人為何不讓清江浦本地供養,既然名目上是他們的護衛,他們出這份錢糧也是天經地義,趙字營該做的都做了,何必在這種事上跟他們客氣。”
“不是客氣,是犯不上,我們早晚要在清江浦收稅厘金,到時候光明正大的定下名目來,看看誰敢不交,至於現在這個,和他們有了牽扯,事後必然要折騰,用起來也不方便。”趙進回答說道。
在清江浦抽成收稅,聚斂起來的銀錢還是要花到趙字營的家丁團練上,把銀錢先集中到趙字營手裡在花下去,和商家們直接把錢花到同樣的地方,說起來一樣,可有沒有這個過程卻是很大的分別。
名義雖然是虛的,可在某些時候,只有名義上過得去,才會讓人心服口服。
清江浦各處還在納悶申報護衛的事情怎麼沒有下文,卻沒想到隨著書信的傳遞,趙字營系統內的各個莊園以及駐紮在各處的徐州團練都已經沸騰了,儘管沒有明確的說法,可去往清江浦這邊集中屯駐,這就是家丁團的前奏,誰能被選上,誰就是這一批的家丁。
身在雲山武館的牛金寶不知道外面發生的這些,石滿強把第二團管的很嚴,除了正常的值守輪換之外,家丁不得外出,也只有這樣嚴管,才能儘量減少清江浦的花花世界對家丁們的影響。
牛金寶在這裡,一切和普通家丁沒什麼區別,每日裡規律的吃飯睡覺,每天跟著步操訓練,牛金寶看著沒有什麼異議,他心甘情願的照做,絲毫不覺得枯燥。
人在營中,牛金寶倒是知道自己被變相的軟禁了,他也沒想著逃跑,因為知道自己跑不了,那些比他年輕十幾歲的家丁們都看著平常,武技沒幾個出眾的,單打獨鬥,甚至幾個人一起上都不是牛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