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被抽調出來,在團練們的護送下去運輸物資。
境山去往沛縣,沛縣再去魚臺縣谷亭鎮,這都是趙字營在徐州內線行軍,各處莊園、雲山行的倉庫。甚至是地方士紳土豪們的產業,都可以隨時給趙字營進行補給,這行軍很是輕鬆。
趙進特意安排那個路易主僕跟隨在自己身旁,路易主僕都是會騎馬的,騎術還顧得去,只是那通譯不會,只得安排個身量小的家丁騎馬帶著那通譯隨行。
“進爺真是慈悲,若在小人的國家還有小人去過的那些地方,小人們只能跟著馬匹步行。”洋人路易很知道抓緊時機奉承,他官話還不怎麼熟練,只能請通譯代勞,看路易說了一大通,通譯卻解釋的很簡短,想必沒有完全表述出來。
聽到這個奉承,騎馬跟在一邊的牛金寶嘴角微微抽動,趙進對待屬下的確和氣,可手上那麼多人命,和慈悲二字實在扯不上,之所以讓他們也騎馬,只是不想耽誤行軍的速度而已。
吉香天性好奇,對趙進想和這洋人說什麼很感興趣,也是騎馬湊了過來。
“你來了這麼久,對徐州怎麼看?”
“尊貴的進爺,小的沒想到徐州這麼大,已經好像我們家鄉的那些小國,小的也沒想到徐州這麼富庶,進爺組織這次行軍,居然能夠輕鬆的動用這麼多物資,不需要搶掠徵發,真是了不起。”洋人路易一直是努力自己用漢語表達,但畢竟不怎麼熟練,還要通譯幫忙。
說起“徐州這麼大這麼富庶”,跟在趙進身旁的人各個忍不住笑,吉香更是邊笑邊說道:“你個番人真能說笑,在南直隸這些州府裡,徐州排在倒數,至於這個富,咱們可是最窮苦的地方。”
吉香剛說完就意識到不妥,乾笑了兩聲說道:“自從大哥管著徐州,這地面才漸漸繁華起來。”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趙進繼續問道:“這次跟著出來,可能要和朝廷的官兵開打,你怕不怕?”
這個問題讓通譯臉色變得很難看,但路易臉上卻有笑容,嘰裡咕嚕的說了好大一通,還沒等通譯說話,趙進轉向通譯說道:“他說什麼你解釋什麼,不要擅自增減詞句,若是被我查出來,有你的好看。”
通譯打了個寒戰,忙不迭的答應,接下來翻譯的就有些磕絆,很多詞句要反覆溝通才能給出個不太通順的解釋,不過大概的意思大家卻能聽懂了,這其中不光是路易自己在講,他的老僕希爾多也在補充。
所說的東西和趙進知道的沒什麼區別,在路易所在的地方,他的那個國家和希爾多的國家,以及周邊的各個國家,沒有人知道和平是什麼,大家的生活不過就是戰爭和等待下一場戰爭,想要有所作為,想要改變自己已經被註定的一生,那就去參軍作戰,用生命去賭極小可能的奇蹟和改變。
路易和希爾多各自有各自的感慨,也免不了對家鄉和過往的回憶,通譯結結巴巴的翻譯絲毫沒有影響大家的興致,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這日子肯定過得很窮苦,你們不容易啊!”吉香忍不住感慨說道,他的話也是眾人所想,整日裡征戰不休,顛沛流離,連徐州這樣的地方都覺得富庶龐大,可見他們過得如何辛苦。
“不,不,我們那裡因為戰爭很繁榮”路易又是解釋了一通。
因為戰爭的需要,貿易極為興盛,對外擴張的需求極為興盛,大量的金銀和物資週轉不停,一夜暴富的神話每天都有人聽到。
看著眾人不怎麼相信的神情,趙進手挽韁繩,沉聲解釋說道:“整日裡征戰不停,自然會鍛煉出一支強軍,為了征戰不停,自然要不斷的斂財生髮,好來供應這個軍隊,撐得下去的就越來越強,撐不下去的就會被滅掉,誰挺到最後,誰就是最強。”
這話讓吉香若有所思,想了好一會才出聲說道:“這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