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過去;日子似乎過得快了不少;沒熱幾天的徐州人迅速感覺到了涼意;大家都開始加衣服了。
飄香酒坊的第二口和第三口蒸鍋也開始出酒了;還有三口蒸鍋在建造過程中;漢井名酒的價錢主動降到了五十文一斤;大家紛紛感嘆趙進的仁義;卻沒什麼人記得這酒剛賣的時候是三十五文一斤。
但增加兩口蒸鍋產量翻了兩倍稍多;因為大家技術熟練了些;可本來底子就不大;多了兩倍;每天也就多了三十壇酒而已;結果價錢又緩緩的回升到七十文上下。
賺的不少;花出去的同樣多;飄香酒坊把附近幾塊地方都買了下來;將房屋宅院推平重建;好在酒坊位於城南;地皮便宜的很;而且原來是酒坊的地方周圍也沒什麼人家;這個倒是簡單。
然後趙進又和城內糧行下了定金;透過董冰峰這邊和徐州衛的人也打好了招呼;酒坊耗用高粱的量越來越大;如果斷貨可就是個大麻煩;糧行那邊自然是收糧賣糧的;而徐州衛這邊則是有糧可賣的大地主。
指揮使和千戶們佔有衛所的屯田;驅使軍戶耕種;每年都能收上來大量的糧食;但如今是秋天糧賤錢貴;春天又反過來;衛所裡的這些頭面人物不愁吃穿;卻總是在賣錢的時候吃虧;趙進這下定金大量訂貨;雖說價錢不高;但勝在量大;彼此都覺得很合算。
趙進開了這酒坊;得利的不光是董家這邊;燒鍋蒸酒需要柴禾燃料;徐州城內沒什麼燒的;需要買柴禾煤炭來;這時陳晃家的炭場就接到了大生意;他們家本來就有相應的渠道;彼此兩利;正是方便。
石滿強家裡打造各種器械工具;如今徐州城內城外的工匠作坊;誰不知道城南石大爺門路廣生意多;大家想要接活;都要好好去討好這位。
吉香那邊也不含糊;吉家已經把貨場和酒坊的後勤飯食包了下來;每日裡操持幾百人的伙食;這進進出出的也是好大生意和場面;吉香父親想法不少;看到趙進堅持給手下夥計們吃肉;他索性在南門附近弄了個豬場自己養豬;之所以做這個生意倒不是因為肉能賣錢;而是餵豬的酒糟便宜;上下一算利潤當真不低。
酒坊的夥計擴充到八十多人;還有六個從前在酒坊做過;有手藝的師傅;裡面人多了;外面的人也不少;有些人看起來就是生面孔;根本不是城內的閒漢;有事沒事的想朝裡面混;如果不是守衛家丁看的嚴;他們還就真進去了。
為了防備這些人;也為了能更好的瞭解外面的訊息;劉勇手裡的人越來越多;除卻十幾個核心得用的;也有不少只是拿錢打聽訊息的;這麼下來;劉勇也算是管著百餘號人的角色。
有這樣的場面;在城南已經是一號人物了;不知何時;城南混混潑皮對劉勇的稱呼經歷了幾個變化;從小勇變成了勇哥;現在已經是勇爺了。
王家倒是沒有沾光;不過王家也不稀罕這些東西;王兆靖對釀酒這個生意除了寫招牌題目什麼的參與下之外;其餘時間大多在讀書。
孫大雷家中就是生意人;對這些東西也算家學淵源;他在這酒做出來的時候就知道有大錢可以賺;自掏腰包買了幾壇送到隅頭鎮去發賣;本以為能開啟一條銷路;沒想到那邊一直沒什麼訊息傳回來;這讓他頗為鬱悶。
酒坊擴建;工匠和夥計增加;看守酒坊的家丁也要增加;家丁也擴充到了二百人;其實合格的人還有很多;但趙進卻沒有全部招募;他知道要保持分寸;手裡有幾百號壯丁;而且還配有武器;每天大張旗鼓的訓練;不管怎麼說都會讓人防備;如果做得太過分;肯定會被人猜忌。
讓旁人覺得奇怪的是;趙進如今最要緊的應該是酒坊;有這麼個日進斗金;而且還能和各方掛上關係的聚寶盆;就應該全心全意的照看;而趙進不管多麼忙;也要抽出半天時間親自訓練這些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