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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這樣的事情不要害怕暴露自己;要出聲示警;要出來阻截;暴露了就轉為家丁;做事不能太過教條。

早早的吃過飯;劉勇安排手下去往城內各處打聽訊息;陳晃去了知州衙門;他要做的事情和劉勇差不多;昨夜偷襲酒坊的二十人不可能憑空冒出來;也不可能是城內的住戶;如果有這樣的力量;肯定要在酒坊防備最鬆懈的前期用出來;而不是現在。

這二十人要有住處;還是深夜出入;搞不好今早會早早離開;這樣不正常的行為;肯定會被人注意到;查到他們的行跡;就可以追查的更深。

相比於同伴們的緊張戒備;趙進卻很輕鬆;因為對方應該沒什麼手段來破壞酒坊了;飄香酒坊內部沒有空子可鑽;只有在外硬攻;但現在能想到的幾種硬攻手段都已經失敗;想要破壞酒坊;恐怕只能糾集大隊人馬靠著絕對優勢攻進來了;可在這徐州城內能做到這一點只有官軍;至於什麼挖地道、架石硇;這些和冬泳冠軍一樣;都僅僅是理論上可能而已。

那麼接下來對方唯一的機會就是鑽這邊的空子;但在飄香酒坊這麼謹慎認真的情況下;也沒有機會。

樂觀的去推測;卻要悲觀的去對待;趙進又對飄香酒坊的防禦重新調整;這次還專門讓董冰峰請來了徐州參將麾下的一位千總;這位千總是徐州衛的百戶出身;算是董家的老關係;雖然沒打過大戰;但對剿匪御賊頗有些專長;守衛砦堡的經驗豐富;這樣的工事最要緊的不是防備硬攻;而是防止別人滲透。

看到趙進的佈置;這位千總評價的很有趣:“只要能維持這個規制;也不太可能被人打進來;就是太麻煩太羅嗦了。”

為了萬全;難免會做些重複的佈置;一層層的圈起來;得到這個評價也不奇怪。

陳晃和劉勇那邊在下午時候就帶回來了訊息;城西順風客棧昨天下午住進了二十一個人;他們路引是淮安府山陽縣開始出來的;口音也是那邊的人;而且出手十分大方;二十一個人把三間獨院都包下來了。

這麼大方的客人;從掌櫃到夥計肯定要殷勤伺候;這些位卻冷淡的很;甚至多給小賬讓夥計們走遠點;銀子是大爺;掌櫃和夥計樂得省事。

客棧一天到晚都有值守的人;深夜時分;卻有人聽到後面三個獨院有動靜;而且客棧裡的狗還叫起來了;不過事先得了吩咐;也沒人過去多管閒事;過了沒多久;又有動靜;狗又叫個不停。

事到如今;客棧上下都是明白的很;這夥人來路不正;深更半夜隱藏行蹤出去的肯定不是良民百姓。

但大家也不願意多事;一來銀子給的足;二來這二十號人看著就不太好惹;多事恐怕會有後患;好在一大早這些人就結賬離開;讓店裡上下鬆了口氣;不過這口氣也沒有松太久;很快就有人找上門詢問。

得知這情況之後;不用什麼推理猜測;大家都能確定昨晚的事情就是這些人做的了。

路引和口音非但不能說明原因;反而讓大家有點迷糊;更加弄不清酒坊敵人的來路。

淮安府那邊勢力太過繁雜;有專吃運河的漕上人馬;也有洪澤湖裡的水匪;還有和海州淮鹽有關的鹽梟;甚至還有海上的海主海盜;這還是有來路的;更不要提淮安府那邊成百上千的盜夥亡命。

為了給鹽場提供足夠多的燃料熬鹽;淮安府有四分之三甚至更多的地方不允許耕種;任由荒灘生長蘆葦;熬鹽就是用這雜草蘆葦燒火;大片荒灘;讓百姓們的生活沒有著落;逼得大批百姓落草為寇;而且荒灘草場廣大;躲藏十分容易;徐州、鳳陽、淮安和揚州四地;甚至還有山東兗州府的不法之徒都在這邊躲避。

漕丁、鹽梟、水匪、海盜、草寇;這麼多不法之徒;外面的人想要做什麼事;只要花銀子下去;有的是亡命效力。

雖然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