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進滿臉疑惑;李順也驚訝的說道:“趙公子不知道?我們大掌櫃就是方丈的兒子啊;不過如惠那邊也不是孤家寡人;幾個下院的住持都護著他;因為這個才能在知客的位置上待著;要不然早就被趕到外面化緣去了。”
送了這李順走;回來時趙進自己靜了一會;剛才那番對談真讓他大開眼界;這雲山寺分明是大豪強地主的做派;裡面居然這麼多門道;更讓他震驚的是;靠著雲山寺才能發達起來的一於人;居然絲毫不在乎雲山寺的死活;只顧著自家好處;不過想了想;趙進又覺得沒什麼震驚;這樣的事情從前看得多了。
李順離開;酒坊的發貨也已經做完;盧向久過來稟報;說天氣寒冷;酒糧發的時間要多幾天;這麼一耽擱;只夠兩個燒鍋出酒;出貨量也要減少;本來還想著存些貨等臘月發賣;估計做不到了。
盧向久這邊說完;陳旱從衙門那邊回來了;那邊兩樁案子的手尾都和趙進這邊有關;趙進這裡又走不開;所以陳晃去那邊盯著。
“那荷包和金錁子都不見了;我也問了衙門裡的人;說拿了就拿了;我們只要荷包;金錁子大家拿去;辦案那人賭咒發誓說沒有;應該不是官府裡的人拿的。”陳晃說得很明白;官差辦案;發財為先;屍首身上的錢財都要搜刮個於淨;大家分潤;不過趙進和陳晃的面子放在那裡;話說得又那麼實在;也不會有什麼隱瞞。
陳晃說完這個之後;又疑惑的說道:“會不會是謀財害命?就是巧了而已?”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自投
趙進緩緩搖頭;沉聲說道:“沒查明白之前;咱們小心為先;這世上那有那麼多巧合;那死士殺手;難道就不缺錢了?”
中午時分;劉勇把事情交待了下去;他手下的人和城內其他勢力的人都得到了命令;盯著最近突然闊綽的角色;誰如果拿著金子換錢;要立刻報上來;進爺那邊有賞。
畢竟這市面上通行的還是銅錢;日常買賣銀子都不太常用的;這金錁子要花出去;一般都要在鋪子裡兌換;大戶人家有自己的渠道關係;平民百姓也拿不出金子來;只要露出來就可以查證。
除了這個之外;陳二狗、殺豬李都被叫到趙進那裡聊了幾句;回來後這二位就各自擺下酒席;請一於手下喝酒;在席面上直截了當的佈置下去;都自己準備好傢什兵器;過幾天就要跟著進爺出城打嚴黑臉;到時候少不了大家的好
這訊息本就瞞不住人;江湖混混們又是個張揚的性子;徐州城內城外很快就傳的沸沸揚揚。
不過趙進沒理會這個;他注意到一件事;四百兩的賞格雖然誘人;那天晚上聞香教的傳頭們各個眼紅動心;可除了那個死掉的掌櫃之外;到現在也沒有聞香教眾過來告密報信;反倒是一些三教九流的閒漢報了不少不靠譜的事情。
“只有兩個可能;只有告密的掌櫃和那個郎中知情;要不然就是這兩個人一死;其他人都被嚇怕了。”王兆靖在酒坊那邊分析說道。
有人對酒坊虎視眈眈;要徹底毀掉這裡;而且這個人還有殺人滅口的能力;手裡居然還有弓手;這樣的威脅不由得趙進不重視;好在趙進防範的極為嚴密;雖然沒什麼高妙的法子;卻把酒坊徹底的內外隔絕;外面的人想要於什麼只能硬攻;內外勾結這種最讓人頭疼的事情反倒不必擔心。
酒坊雖然安全;可朋友們的家人也要顧著;只能按照從前的法子;王家、陳家、董家、孫家不用管;其他的都住到貨場這邊來;趙進的父母也熟門熟路的搬了過去。
趙進這邊小心了起來;但一切反倒安靜;酒坊日夜都沒有人騷擾;劉勇佈置下去的人;還有城內各處的耳目都沒什麼訊息傳過來;一副天下太平的樣子
就在趙進發出懸賞的第三天;徐州又下了一場大雪;各處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