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看著不是黑臉;倒像是花臉。
“你身上帶著傢伙嗎?有的話丟到牆邊去動作要慢;不然就死了”趙進突然說道。
嚴黑臉跪的久了;乍一聽到;身上一顫;緩緩伸手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然後丟到一旁。
“沒有了嗎?如果讓我搜出來;你就是個死了。”趙進臉上帶著笑容問道;嚴黑臉搖搖頭。
“舉手站起來;手不要放下。”趙進又下了命令;嚴黑臉完全不知道趙進要做什麼;但乖乖照做。
他這麼一站起來;趙進打了個手勢;劉勇和吉香上前仔細搜查了一番;確認沒有任何武器攜帶。
趙進點點頭;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調侃說道:“嚴六你是雲山寺的居士;居然說變就變;心裡到底還有沒有佛祖?”
聽到這句話;嚴黑臉身子一軟;險些癱倒在地上;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放鬆;他知道自己過了最險的那一關;急忙鎮定下來;憤憤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開口罵道:“佛祖心裡有我;那幫禿驢心裡卻沒我;我替他們揹著這麼大的於系;說賣就把我賣了;老子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家底也要被他們吞了;信佛何處不能信;何必呆在雲山寺。”
說到這裡;嚴黑臉又覺得語氣不太對;連忙陪笑著說道:“那些禿驢其實也不壞;如果不是他們;小的也不敢咬牙投奔進爺。”
“你的家眷都要住到酒坊裡;你單獨住在貨場;有人給你送飯;無事不能出門。”趙進於脆利索的定了幾個規矩。
“多謝進爺;多謝進爺;小的婆娘和兒子都在城北待著;等下還要勞煩進爺派人接他們;另外;小的這些年手裡也有個千把兩銀子;願意獻給進爺”嚴黑臉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汗和血;只是點頭哈腰的說道。
話說了一半就被趙進打斷;趙進擺擺手說道:“你的銀子你自己留著;等下我安排人跟你去接家小;有什麼要交代的這次說完;你有段日子見不到了。
嚴黑臉聽到這些大喘了口氣;臉上有些放鬆;也有些感慨;愣怔了會才說道:“進爺果然是個做大事的;小的這些心思倒是讓進爺見笑了。”
天愈發晚了;街上冷冷清清;趙進沒有多做停留;只是朝酒坊那邊走去;嚴黑臉被石滿強和董冰峰一左一右夾著;小心翼翼的跟在趙進身後。
趙進放出風聲去之後;嚴黑臉那邊很快就是知道;他的第一想法是收拾細軟跑路;反正手裡也有些銀子;去個繁華之地做個富戶也是一輩子;沒曾想才知道這個訊息;嚴黑臉和手下的弟兄們就被雲山寺的和尚們分隔開了;差不多等於被軟禁起來。
嚴黑臉也是在江湖上經歷過風雨的角色;直接拿出貼身的十兩金子買通了看守他的和尚;打聽到了訊息。
原來雲山寺倒賣漢井名酒賺了不少錢;寺裡上上下下都準備加大進貨量;趙進放出風聲之後;就有人琢磨拿嚴黑臉作為交換;看看能不能在趙進手裡換出酒的份額。
嚴黑臉當然不願意坐以待斃;又花了一筆錢買通看守他的人;帶著家小跑了出來。
自己為雲山寺做了這麼多;到頭來卻被無情出賣;嚴黑臉自然心裡怨恨之極;而且雲山寺在徐州這一片勢力龐大;嚴黑臉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跑不掉;左右權衡之下;索性賭了一次;來趙進這邊求條活路。
這也並不是完全的冒險;嚴黑臉跑歸跑;對徐州城內的動靜也關心的很;從趙進殺人一直到酒坊大熱;他都是讚歎不已;嚴黑臉自己推測;趙進是個做大事的人;這樣的人物必然不會計較小事。
當時十幾個亡命刀客伏擊不算小事;但趙進和手下們沒有死傷;那麼;這就還有轉圜的餘地;想來想去;加上無路可走;嚴黑臉就要賭這一次了;他賭對了。
劉勇帶著十個家丁領嚴黑臉去見家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