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在這裡等著;你以為劉勇去城內做什麼?”趙進悠然說道。
兩名行商神色大變;劉勇回城難道是盯著自己家小去了;想到這裡;兩個帶路的行商膝蓋一軟;直接給趙進跪了下來;還沒等他們懇求;趙進擺擺手說道:“我說話算話;該給的銀子肯定會給;讓你們留下來不過是求個萬全;你們也別想什麼殺人滅口之類的戲文勾當;我懶得折騰;不過;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自己要心裡明白。”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兩個人磕了幾個頭;再也不說離開的事情了。
“吃飯;喝水”趙進開口說道;按照事先安排;命令從前傳到後;隊正們去大車上拿了於糧分發;想要喝水的則是用木碗去罈子那邊倒。
“進爺做事真是周到”那兩位帶路的行商奉承說道;本來其中一人還過去提醒;說喝生水容易壞肚子;卻被告知那罈子裡的水是開水。
於糧攜帶的不多;每個人都吃不飽;但多少是個補充;前夜大敵來襲;從黃昏戰鬥到清晨;最後每個人都是飢餓虛弱;有了這個經驗;趙字營的每個人都細細咀嚼食物;以便更好吸收。
吃飯喝水的時候;有十幾個人拿著於糧散到了周圍放哨警戒;這條路雖然冷清;也難免會有私商和獵戶之類的經過。
“披甲;全部帶上頭套。”趙字營的兵丁都把口袋套在頭上;大家彼此看看;看到同伴們露出雙眼和口鼻;都覺得有趣;所有披甲的人外面都套著袍子兜帽;在外面看不出有盔甲;最起碼看不出樣式;趙進和夥伴們都在右臂上綁著紅帶;趙進綁著兩條;隊正則是每人一條土褐色的布帶;用以區別身份。
“沒有我的命令;頭套不能脫下。”趙進又是吩咐說道;他現在不敢高聲說話;每一句話都是前後傳遞。
說完這句後;趙進對真智比了個手勢;真智走在了前面;走到這邊;就不需要那兩名行商帶路;那兩人留下看守;董冰峰的坐騎也留在這邊。
晨光初現;可松樹林中依舊很昏暗;好在這樹林不大;樹木也很稀疏;這些松樹不是雲龍山的原生;而是為了映襯寺廟的肅穆莊重;後天種植的。
大隊人馬走到樹林邊緣的時候停下;能看到一面高牆;因為天還沒有大亮;又在樹林之中;乍一看居然覺得這牆無邊無際;所有人都是蹲坐休息。
“乖乖;這比咱們那大院都要大不少”石滿強驚歎說道。
“這雲山寺也是一個大莊園;而且是徐州最大的莊園”趙進補充說道。
西邊院牆不止一扇門;已經有兩個小門開啟;能看到挑著擔子的僧人進出;而幾扇大門則是緊閉。
趙進轉頭喊來真智;這真智走得有些氣喘;趙進直接問道:“你現在能進去嗎?”
真智點點頭;卻把頭上戴著的小帽摘下;露出戴著戒疤的光頭來;原來他是假髮;小帽和假髮是連成一體的;然後脫掉罩袍;裡面卻是一身灰色的僧袍
“你要多長時間才能開啟西邊的門?”趙進沉聲問道。
真智略一停頓;就開口說道:“不會超過一炷香的時間。”
“好;過了這個時間;我直接離開;如惠什麼下場你應該知道;明白嗎?”趙進毫不客氣的說道;只是他頭上現在也帶著頭罩;看不清表情。
真智身子一顫;點頭示意自己知道;趙進一揮手;開口說道:“現在開始計時;你去吧”
話都說到這樣的地步;真智不敢耽擱;離開松林就開始一路小跑;那些進出小門的僧人對突然跑出來的真智居然不覺得奇怪;看了眼就各忙各的。
真智一出樹林;董冰峰湊過來說道:“大哥;咱們沒帶線香。”
“從一數到八百;大門不開;咱們就撤。”趙進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