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謹言,非要這樣麼?”
喬染刷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眼充滿了怒氣的盯著他。他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她?
“一個貪戀錢財的人,也配說出這樣的話?”
厲謹言伸手緊緊的捏著喬染的下巴,他的眼底瀰漫著絲絲的陰森的寒氣。
“你想要孩子,也不急於這一時。馬上我就要來例假了,並不是排卵期。”
隨著她的每一個字脫口而出,他的力道越就越大,她都快感覺下巴要被他活生生的用蠻力捏碎了。
“你還真是沒讓我失望!”
厲謹言冷笑了一聲,鬆開喬染的下巴。她竟然可以為了錢,不顧一切麼?
“排卵期是什麼時候?”
他從桌子上拿起溼紙巾,狠狠的擦著捏過喬染下巴的手,他還以為她跟娶她女人多不一樣,原來是他高估了。
“中旬。”
喬染從容不迫的回答著,看到他臉上的嫌棄,她心裡冒出一絲的苦澀。
即便她之前曾做過讓他不爽的事情,可他從未像這般嫌棄。
“好!到時候,請你履行你的義務!”
將溼紙巾重重的扔在了垃圾桶中,厲謹言轉身朝著床走著。
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那般,他停下腳步,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知道喬染是這樣一個沒有底線的人之後,他和她共處一個空間都覺得噁心,更別說是睡在一張床上。
砰的一聲,隨著關門聲響起,喬染如丟失了魂魄那般的跌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手裡的合同。
沒什麼可難過的,這一場婚姻本就是交易。
一開始是她和喬明陽的交易,現在又是她和厲謹言的交易。
安撫好自己的心情,喬染把合同隨意的丟在桌子上,走到大床上躺了下來。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底的厭惡,又怎麼會不明白他離開的原因。
客房中,厲謹言靜靜的坐在陽臺吹著涼風,俯瞰著山底下的夜景,心卻亂如麻。
明明是他提出來的離婚和這些附加的條件,而他也從心裡期望喬染答應下來。
可真當喬染答應下來的時候,他竟然會如此的生氣,恨不得將她那纖細的脖子給掐斷!
這個女人,這些日子對他的那些順從,當真都只是裝出來的,只是討好他好麼?
想著,他不由的緊握著手裡的後酒杯,如發洩那般的舉起酒杯,一口將裡面的金黃色的液體全都一口喝盡。
躺在床上的喬染連賺翻測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掀開被子,她筆直的坐了起來。
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厲謹言那一張嫌棄又厭惡她的眼神,她做錯了什麼,讓他這般對待她?
離婚是他提出來的,合同是他拿出來的,該厭惡的該嫌棄的,也是她好麼?
越是這般的想著,喬染的心裡越是氣惱!
無恥的混賬東西!
喬染氣得牙癢癢,隨後直接拽著被子狠狠的撕咬著,全然把被子當成了厲謹言來發洩著。
門開啟的那一瞬間,厲謹言只看到喬染面目猙獰的撕咬著被子。
喬染一頓面容呆滯,他怎麼回來了?他不是走了麼?
鬆開被子,她張了張嘴。
“不是,我······”
剛說出這幾個字,她又緩緩的把嘴閉上了。
她跟他解釋這麼多做什麼?
反正他討厭著她,她說什麼做什麼他不僅不在意,還嫌棄她。
既然都已經被他這麼嫌棄了,她還怕什麼。
跟個沒事人一樣的拍了拍被子,她伸手將被子拉到肩膀,倒頭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背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