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手術室的燈熄滅。
沒過多久,穿著白大褂戴著醫用口罩的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
他走到離得最近的江少卿的面前。
“嗯,謝謝你了。”
江少卿禮貌的點了點頭。
陸子明看著喬染那痛苦不堪的樣子,他心裡有些動容。
但為了厲爺以後的幸福著想,他又不能裝成一個惡人。
走到她的面前,他緩緩蹲下身子。
“喬染,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就別再拋下厲爺!”
說完他便站了起來,左手拽著江少卿右手拽著上官逸。
“厲爺需要的從來就不是我們,我們留在這也沒有絲毫用處。”
沒等著兩人開口,他就率先搶在他們兩個之前發言。
“我會自己走。”
生怕某人多想,江司夜把陸子明的手拿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著。
“江少卿這是在嫌棄我?”
陸子明看著他那隻還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委屈巴巴的看向身旁仍由著他抓住的上官逸。
“沒事,我不嫌棄你。”
說著上官逸抬手輕輕的按住他的腦袋,讓他靠在他的肩膀上。
“小逸逸,我怎麼覺得你把我當成某種寵物了?”
陸子明皺著眉頭,鬼知道腹黑的上官逸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還需要我當麼?”
上官逸輕笑著。
他就是他獨一無二的寵物。
“靠!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下一秒陸子明直起身子,一拳朝著上官逸的胸口捶去。
“好了,走了。”
沒多說什麼,上官逸抓著他的手腕,朝著電梯走去。
難得厲爺和喬染兩人有獨處的時間,他們自然識趣的能走多遠就走多遠了。
在他們三人走後不久,躺在病床上的厲謹言被護士推了出來。
“厲,厲謹言。”
抬手她胡亂的擦去模糊她視線的淚水,起身朝著厲謹言跑了過去。
“厲先生,他現在還處於昏迷當中。”
護士摘下口罩,對著喬染微微一笑。
跟小兔子似的女人,真是讓人心生一股保護欲。
“你,你是男的?”
聽著那磁性的聲音,喬染驚愕得不能自我。
“我們,都是男的。”1
大家都因為她的這句話紛紛摘下口罩。
“?”
她瞪大雙眼。
雖然男護士不是沒有,但是一次性見到好幾個男護士,她,她還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是江少吩咐的,給厲先生動手術的,必須全是男人。”
其中一個人解釋著。
“哦,這樣啊。”
喬染因被看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一看到厲謹言那蒼白如紙的臉龐,她心裡的愧疚感都快要溢位來了。
這個傻瓜,為什麼什麼都不跟她說?
·······
夜悄然而至,病房外,不知名的蟲子時不時的發出叫聲。
如墨一般的夜空中,掛著上千萬顆的閃爍著的明星。
病房內,嬌小的身體正趴在床沿邊上。
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下映雪的臉龐很是恬靜,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變得很安靜。
一隻手枕在臉下,一隻手則是緊握著厲謹言的另外一隻手。
彼時的他閉著雙眼,但眉頭微皺,透露著一絲的擔憂。
“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