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過喬染帶著淚痕的臉龐,她緩緩的睜開雙眼,昨夜的一幕幕在她腦海裡閃現,她下意識的側頭看去。
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冰冷得,就好像那一切不過只是她一個人的夢境。
但身上的那種痠疼,她再清楚不過是因為什麼。
抬起手,看著手腕上並沒有消去紅印,這是昨晚厲謹言留下的痕跡。就像是提醒著她,認清楚現實那般。
從床上坐起來,她抬手擦去即將流出來的眼淚。
她不過只是這些大人物眼裡的玩具而已。
“夫人。”
門外,響起劉媽的聲音。
“什麼事?”
喬染的聲音沙啞且小聲。
“夫人,我進來了。”
劉媽並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以為喬染不想理她,所以才故意不吭聲的。
“夫人,這是消炎藥。”
看著靠在床頭如失去靈魂那般的木偶的喬染,劉媽的眼裡充滿了心疼,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哪怕她在厲家呆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權利去過問厲爺的事情。
“放下吧。”
喬染看都沒有看一眼。
“夫人·····哎。”
劉媽想要說什麼安慰的話,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嘆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間。
等著劉媽走後,喬染才慢慢的從床上起來。腳剛一踩地,瞬間就像是觸碰到電流那般,讓她無力的跌到在床上。
她狠狠的緊咬著牙,雙手死死的拽著床單,昨夜的一幕幕又再次浮現,這一次她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下。
······
書房當中,厲謹言坐在陽臺上藤椅上,手中夾著一根冒著青煙的香菸。
昨天晚上他就像是失了理智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強要著喬染。
不僅如此,還迫使她擺出難堪且帶著羞辱性的動作。
哪怕她暈過去了,他都沒有放過他。
直到天亮以後,他才意識到他對她做了什麼事情,對她又造成多大的傷害。
看著她那一張連睡夢中都緊蹙的眉頭,他慌了神,逃似的離開那個房間。
她,醒了吧。
心裡,也應該無比的憎恨著他吧。
光是想到這些,他的胸口就好像是壓著巨石那般, 讓他無法喘過氣。
直到手中的香菸燙傷了他的手,他才回過神來,把香菸往菸灰缸裡一丟,起身從藤椅上起來。
剛一站起來,就看到喬染的背影。
比起平時活潑亂動的她,今天的她格外安靜,死氣沉沉的,猶如一個行屍走肉那般的跟在管家的身後。
拿出手機,他直接撥通了管家的手機號碼。
“不是幫她請了一天的假了麼?”
他質問著。
“夫人說,她不需要。”
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後排臉上並沒有過多表情的喬染。
“嗯。”
應答一聲,他掛掉電話,就這樣站在陽臺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一輛載著喬染的車。
像是感受到他的注視那般,喬染抬起頭看去。
兩人的視線在窄小的車窗縫隙中撞碰。
天光掩映下,襯得他的身材挺拔,線條流暢,就像是剛從漫畫裡走出來的主人公。
掖起的衣袖露出白皙又勻稱的手臂,輪廓分明的下顎線微繃,就連一直不動聲色的眉宇間都透著幾分攝人的冷冽氣息。
一雙深入旋渦般的幽深眸子清寒冷峻,渾身都散發著一肅然倨傲。
心中一頓,隨後垂下頭,就好像壓根就沒有看到他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