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夜,你睡著了麼?”
喬染隔著一道門說道。
可裡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嘆了一口氣,她轉身朝著她的臥室走去。江司夜應該睡著了吧,畢竟陪著她各種勞累奔波的。
“我丟,雪花,你居然敢拉臭臭在臥室裡,你完蛋了!”
低頭一看手機上那一堆黑色的粑粑,喬染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口。
厲謹言是那樣一個恐怖的潔癖狂,按照他的脾氣,雪花一定會被他毫不猶豫的從樓上丟下去了。
“喵。”
雪花就像是一個勝利者般的抬起爪子隔著空氣撓了一下。
誰讓鏟屎官剛才按住它的小腦袋,不給它吃東西的。
“這,這是什麼?”
厲謹言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雪花一個跳躍,直接朝著他跳去。
厲謹言只好伸出一隻手接住它。
只是看到貓窩前一團黑棕色的東西,他一下愣住。
“那個,那個雪花拉的粑粑。”
雖然她現在看不到厲謹言的臉龐,只能看到他下半身,但隔著螢幕她也能感受到那死一般的寂靜。
完全能夠想象出來厲謹言的臉色有多黑多嚇人。
如果她在場,估計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找東西來收拾了。
可問題她不是不在場麼?
如今的她,只能在心裡為雪花默哀三秒了。
嗙的一聲。
“雪,花!”
喬染只聽什麼東西被重重的放在了桌上,隨後伴隨而來的就是厲謹言那強壓的怒叱聲,再之後喬染看到雪花成拋物狀被扔了下來。
可惜雪花雖然笨重,但也很敏捷的跳回到了貓窩中繼續懶洋洋的趴著,小日子過得十分愜意和舒服。
“厲謹言,你還是趕緊找人來收拾了吧。要不然幹了以後,就更不好收拾了。”
喬染趕緊出聲制止,生怕接下來會發生讓人不敢直視的血腥畫面。
這上好的羊毛地毯,大概會因為雪花的一坨貓屎就報廢了。
“要,要給它擦屁屁麼。”
厲謹言不情不願的蹲下身子,他剛才可是親自對劉媽說,從今以後他來負責雪花的。
如今下樓去找劉媽,豈不是······
“這,好像不用?據說貓屎是不會粘在貓毛上的,而且它還會自己清理,喜歡舔·····”
喬染把她所知道的有關於貓的知識都說了出來。
她當初接手雪花以後,就去網上搜尋了有關於如何養貓的一些可供參考的知識。
只是後來時間太忙,又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雪花基本上都是由劉媽來照顧的。
再後來······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
“等等,你說,它會舔他的屁屁?”
厲謹言打斷喬染的話,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那,剛才,雪花還舔了他的臉?
“嗯,網上是這麼說的。”
強忍著笑意,喬染故作一本正經的說道。
“······”
厲謹言死死的盯著貓窩中以最舒服的姿態爬著的雪花,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讓這噁心的玩意立馬消失。
“你讓劉媽把雪花帶走吧,你這麼喜歡乾淨的人,肯定會受不了它的。我以後就直接和劉媽聯絡吧,這樣一來也可以每天監督它吃飯。”
喬染見厲謹言遲遲不說話,她提出這麼一個建議。
何況,比起他,劉媽會讓她更自在一些。
厲謹言收回視線,低著頭看著手機裡的喬染那張讓他夢魂牽繞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