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染坐在車上,她拿出手機糾結著要不要給厲謹言打一個電話,她都走了厲謹言也應該差不多了吧。
其實她是想問問他有沒有見到白羽洛什麼的,但又覺得打過去倒是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罷了,大不了她以後不能像現在這樣光明正大的欺負他。
“嗯哼。”
看到不遠處那一輛熟悉的車,喬染心中明瞭,厲謹言比她快一步回來了。
“喬染!”
她剛爬上最後一階臺階的時候,厲謹言就好像在故意等著她那般,一看到她就立馬衝著她大喊。
“厲謹言,你這是吃了火藥了?”
喬染假裝看不出來他在生氣,連忙走了過去歪著腦袋故意賣萌。
“你揹著我做了什麼?”
厲謹言抓著她的手腕,質問著。
如果她跟他實話實說,他就不在追究下去,當倘若她騙他,他······
“我能揹著你做什麼啊?莫名其妙,我要去吃飯了。”
喬染砸了砸嘴,甩開他的手轉身朝著餐廳走去。
“站住,不說清楚,今天晚飯你就別吃了。”
厲謹言抬手攔著她的去路。
喬染不滿的朝著他看了過來,不行,她得拿小本本記下。
想著也不管厲謹言的表情有多陰沉,從揹包裡拿出速寫本,她在一頁乾淨的白紙上用黑色鉛筆慢慢的描繪。
‘罪名之一:······’
罪是怎麼寫的來著?
筆蓋撐著下巴,喬染突然猶如大腦短路那般,完全想不起來罪犯的罪是怎麼寫的。
她先是在白紙上寫了寫,感覺不對,又畫了幾個圈圈。
不對,好像不是這樣的?
越寫,喬染只覺得她寫的那些字她見都沒見過。
不管了,最後,她寫了一個她認為是對的罪。
‘9月18號的六點十五分,厲謹言對我兇,還準我吃晚飯。’
兇她是吧,不給她吃完飯是吧。
明天,她就要跑到言洛的面前去揭穿他厲謹言是個多麼虛偽的男人。
“你在寫什麼?”
見她埋頭苦幹,厲謹言長手一伸,從喬染的手裡拿過畫冊。
當他看到上面那龍飛鳳舞的字跡,眸光一沉。
“橡皮檫給我!”
“我不!你想要毀屍滅跡,別以為我不知道。”
喬染仰著頭,捂緊她的揹包。
厲謹言想擦去一切的證據,沒門。
“你字寫錯了。”
厲謹言彈了彈她的腦門,她出去可千萬別跟其他人說她是京大的學生,丟人。
“啊?哪裡錯了?”
喬染一邊揉著被他彈過的地方,一邊伸著頭去看著。
“罪字上面什麼時候變成了四?”
厲謹言搖了搖頭,她這樣隨便改寫字型,有經過別人的同意麼?
“反正我認識它就行了,這可是你兇我的證據。”
趁著厲謹言一個不注意,喬染趕緊把她的畫冊從他的手裡搶了過來,塞入到揹包裡,緊緊的環抱在胸前。
“我哪有兇你?”
等著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喬染已經跳離他有好幾步遠的距離。
“有啊,剛才你吼我,還不給我吃晚飯。”
喬染提醒著。
厲大佬是不是老年痴呆提前到了?
要不然剛說過的話怎麼可以一下就忘得一乾二淨呢。
“我只是嚇唬你。”
厲謹言捏了捏高挺的鼻樑,對她完全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就有,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