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說自己抽的。你信麼?”
喬染一個眨眼,原本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啪嗒一下順著臉頰滑落。
“起來。”
那豆大的淚珠一下戳中了厲謹言的心,他伸出手。
“我自己起來。”
說著喬染動作笨拙儘量不讓她再碰到傷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說,你為什麼要騙我?”
厲謹言眼神微眯,透著一股寒光。
原本的心軟又因為喬染拒絕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而再一次凌冽起來,他都還沒有嫌棄她,她竟然敢嫌棄他。
“我,我又不是有意的。”
喬染趕緊把眼角的淚水擦去。
“喬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騙我,這筆賬怎麼算?”
他的身體緩緩的向喬染靠近,帶著一股壓人的氣勢,語速迅速且冰冷。
“我什麼時候一而再再而三的騙你了?我不過就騙你一次。”
最後一句話,她說得特別的小聲,與其說是說給厲謹言聽的還不如說是她說給她自個聽的。
“沒有?你是老實一點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那一雙冷眸中閃過幾次的嘲意,看來喬染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喬染不語,難道厲謹言發現了什麼?
她是說實話還是繼續強撐著?
好糾結。
“下午,你說你去喬家,可你根本就沒有在。你在和鍾景然在一起!”
見喬染垂著腦袋一聲不吭,他冷哼了一聲。
她該不會以為什麼都不說,他就不會再追究了麼?
從來沒有哪個人有喬染這麼膽大妄為,騙他好幾次!
“你胡說,我明明就有去喬家!好了,我跟你招了還不行麼!”
喬染不滿的揚著腦袋看著比她高出一個腦袋的厲謹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反正她沒有做給的事情,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的。
“那你應該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吧。”
厲謹言的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釋放的冷氣愈發地濃厚。
“等等,我還沒有說完呢。我是去喬家之後才遇到鍾景然的,我一直都把你說的那些話銘記於心,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敢瞞著你當時和他在一起。”
喬染原本是理直氣壯的,但是在厲謹言的矚目之下,她的底氣全都變成了心虛。
“我說的是實話,你不是問我臉上的這個怎麼來的麼?喬明陽打的!”
雖然這樣的醜事喬染並不想告訴厲謹言,但是有關於母親,她不得不說出來。
厲謹言是一個說到就做到的人,要是因此連累到母親,她就是大不孝。
“他?”
他的眼裡泛著冷光。
“對啊,喏,還有我手上的傷。剛才不是因為跌倒在地上流眼淚,而是太疼了。”
見厲謹言臉上的寒氣沒有之前那般重,喬染心想著既然都說了,那還不如全都說出來。
說著,她便伸出雙手。
低著,厲謹言看到她的手心被磨破了好幾次皮,有的則還懸掛在上面。
因為剛才那一撲倒,現在手掌心滲著絲絲的鮮血。
只是一眼,便知道有多疼。
可看喬染說得那般輕巧,面不改色的樣子,他心裡倏地躥起莫名的火氣。
“我真沒有騙你,我真的去了喬家。然後鍾景然來的時候就恰好看到了,他就說帶我去醫院。”
見厲謹言不說話,喬染從他那一張冷凌的臉龐上根本就沒有辦法猜測出他的心裡面究竟想什麼。
難道,他還不相信她說的話麼?
“你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