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撕了他的醫書?那被撕的一頁莫非是……
大概是看明白了她的疑惑,師錦點點頭:“那一篇正好是記載無情丹的一頁。”他說著又看向凌梵,嘴角一彎,“這撕書人著實不太聰明,書可以撕,記憶卻是撕不掉的。”
凌梵面色不太好:“就怕你已經懶到連書也不想背了。”
江朔坐了下來,已放心很多,端起桌上酒杯道:“我知道你這傢伙什麼都不好,就記憶最好,若說你不記得這一頁上面的東西,那才叫有鬼。”
錢宸不免驚訝無比:“這麼厚一本,你居然能背?”
提起這個,江朔居然有些驕傲:“豈止是這一本醫書,這江湖上但凡是叫得出名字的武林中人,小師都瞭解的一清二楚。”
錢宸忽然沉默下來,因為她忽然發現她對這個人的瞭解著實是少得可憐,知道他名字,知道他稱號,知道他性別性格,除此外,她幾乎一無所知了。
她不免多朝他看了幾眼,卻見他正有趣的看著自己!
一片沉默。
古怪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至今也沒有頭緒,鐵柳刀究竟是怎麼死的?真的是因為通玄門?又是誰把鶯奴帶到這裡的?通玄門與周鵠究竟有什麼過結,為何他會屢屢被潑髒水?
還有,刺殺龍霜霜的人是誰?到底有沒有人覬覦凌大哥家的劍法?撕掉師錦醫書的人又是誰?
古怪的事情全部堆到一起,就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眼前的這三個人絕對知道些什麼,說不定,他們早就已經捋清事情了,否則,師錦也不會無端要回江南一趟。
她的表情變了又變。
幾個人饒有興味的欣賞了一會兒她的變臉,凌梵那張原本罩了寒霜的臉終於有了絲撥雲見日般的笑意。
半晌,他輕呷了一口酒,淡淡道:“你這一走就是大半日,我與小江倒是無所謂,只是別人你就不得不麻煩一點多安慰安慰了。”
江朔也露出好笑的表情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
“果然是麻煩。”喃喃的聲音。
明亮的雙目看向她,對她眨了眨,不等錢宸反應過來,他已起身拖住她便往外走去:“如此,在下便先去安慰安慰某個麻煩了。”
“你說誰是麻煩!”
師錦不語,她卻已幸災樂禍起來:“麻煩就麻煩吧,也是你自己找的是不是?”知道她是麻煩還那樣抱著親,這不是自找的麼!
師錦咳嗽一聲,好笑的看著她。
她又冷哼兩聲,才聽見他的聲音:“什麼事想問我?”
錢宸瞪著眼看了他許久,才拉起他袖子:“你連我有事情想要問你也都知道?”
師錦看她一眼,負起手來:“錢大姑娘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了,如何看不出來?”
寫在臉上就寫在臉上吧,被這個人看穿了,也不算尷尬……
她一邊歪著腦袋打量著他,一邊圍著他走了兩圈,清清嗓子,露出一臉壞笑來。
“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師錦。”
“多大了?”
“二十有五。”
“哪裡人氏?”
“楚州人。”
這麼老實?她暗暗好笑,接著問:“婚否?”
聞言,他目中滑過一絲笑意。
咳嗽:“若是在下已婚……?”
不等他說完,她就面無表情的截口道:“我對已婚男人不感興趣,那我還是另覓良人比較好。”
他伸手理理她髮絲,嘆氣:“看來錢大姑娘不光脾氣大,醋勁也大得很。”
她拍開他的手,沒好氣:“先說好,我最討厭和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