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給你賠罪了。”說著,頂著頭就朝一邊的牆上撞去!
院子裡宋家的下人各忙各的,沒有人上來攔她,嚴大奶奶作了樣子可沒有人捧角,這獨角戲實在唱不下去,啐了一口訕訕的出了門,門外方才那個婆子譏誚的看了她一眼,上了後頭的馬車!
嚴大奶奶站在門口是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她今兒是嚴志綱勒令她來的,還說她若是不叫宋太太原諒她,就讓她滾回孃家去……
可是……
嚴大奶奶憤憤然冷哼了一聲,上了馬車!
“路大哥。”幼清並沒有回房,而是去了後院,將路大勇找了出來,吩咐道,“你去棋盤街打聽看看,今兒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嚴大奶奶忽然來道歉,應該不止是做給聖上看的。
路大勇應是,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才回來,幼清急著問道:“怎麼了?”
“聽說兩淮鹽運使帶著六百人今天一早到的太倉,可是卻被人堵在了太倉!”路大勇說著微頓,幼清問道,“嚴安呢,什麼反應?”
路大勇搖著頭回道:“嚴閣老從昨天進去後就沒有出來,小人沒有打聽到他什麼反應。不過趙大人那邊卻是生了怒,連上了兩封奏疏,要求應天巡撫調遣兵力,將所有將運河上糾眾鬧事的不法之徒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幼清微微頷首,這是趙作義在發洩呢吧,幼清蹙眉道:“你去找找江淮,問問他嚴安今天在做什麼。”
路大勇應是又出了門,直到下午才回來,幼清剛吃了午飯,請了路大勇進宴席室說話,路大勇回道:“小人見到了江淮了,他說老爺正在西苑。嚴閣老昨晚提出要聖上南巡,說聖上登基多年,操持政事為國為民實在辛苦。應該出去走走,散散心,也解疲勞!”
“那聖上呢,答應了?”幼清問完,路大勇回道,“聖上沒有立刻答應,只說勞民傷財,有這個錢他還不如多練幾副丹藥強身健體,才是根本!”話說這一頓,又道,“不過,江淮說聖上到底還是有些心動的。”
這就是嚴安為了哄聖上高興出的主意啊,幼清冷笑了聲,又道:“那沒有傳出去,今兒嚴大奶奶登門道歉的事情?”
“傳了,外頭的人這會兒都知道嚴大奶奶登門道歉了,還說您原諒她了,親自送她出門的呢。”路大勇氣不打一處來,覺得嚴府的實在是厚顏無恥,“要不要出去闢謠,若不然他們也太得意了。”
“不用了。”幼清搖頭道,“外人怎麼看待並不重要的,重要的還是聖上對嚴安的態度,他若是相信了我們去闢謠只會顯得我們小家子氣!”
路大勇想想也對,沒有再說。
西苑中,聖上指著嚴安道:“朕一向信任你,交給你辦的事,朕從來不會多疑多問。所以,你就當朕好糊弄是不是,當朕不知道是不是?”
“聖上英明,老臣從來沒有瞞騙過您任何事,老臣對聖上的忠心,天地可鑑哪!”嚴安心頭震撼不已,以往聖上常有責備他的時候,比這還難堪的情形他也經歷過,但多數都是他替聖上背黑鍋,罵一罵也就過去,可是這一次他感覺卻是不同,聖上是真的生氣了。
“那你老實告訴朕,太倉縣令來的那封彈劾宋九歌的奏疏,是不是你子虛烏有捏造的?”他時候想了想,覺得這事兒確實蹊蹺,“還有陶然之的扶乩!朕就說宋弈無權無勢的,無端端的還能算出他能惑亂朝綱,真是無稽之談!朕還覺得納悶,昨兒事情都和宋九歌有關,連著她太太去郭府也被你彭氏揪著了,你說,這些事兒是不是都和你有關。”
嚴安一怔,立刻就明白了宋弈肯定和聖上說了什麼,他皺眉回道:“此事老臣並不知情,只是將奏疏送進來而已,至於陶真人的事,老臣就更加不知道了。宋太太那邊,一早上彭氏就上門給宋太太賠禮去了,宋太太也原諒她了,這都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