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青薄唇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帶著一眾官員迎上前去。
近了,顧清鴻身穿絳紫色官服,下了馬車,在看見對面一位身姿英挺的貴公子迎來,知道他是應國的睿王殿下,笑著上前:“有勞睿王殿下親迎……”
他話還沒說完,當看清楚蕭鳳青的面容之時,不由怔了下。
蕭鳳青親熱地迎上前去,恍若未覺:“相國大人辛苦了,本王奉命迎接顧相國與七公主殿下,請請……”
他親熱地挽著顧清鴻的手,眉眼笑處,說不出的邪魅難當。
顧清鴻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地掙開他的手,慢慢地道:“原來是睿王殿下。”
蕭鳳青看著他疏朗俊美的眉眼,笑得更深:“是,相國大人是不是想不到是本王呢?”
顧清鴻已經恢復常態,微微含笑:“不早不晚。剛剛好。”悶
蕭鳳青哈哈一笑,領著他們向京城而去。
齊國與應國自十幾年前的那一仗之後,國力大損,時不時有邊界滋擾糾紛之事,雖無大兵災,但是也並不太平。兩國相鄰的秦國卻在這幾年間逐步壯大,秦國本是遊牧出身的民族,驍勇善戰,兵強馬壯,這幾年紛紛出兵或對齊國,或者對應國。
兩國都不堪其滋擾,但是也沒辦法一舉將秦國滅了。此時正當秦國新帝即位,聽說秦國皇帝比之前的皇帝更加好戰,齊應兩國都十分憂慮,恐兵災再起,於是和親結盟,正好一拍即合。
齊國的使節團到了京城,蕭鳳溟就頒下聖旨,著令睿王盛情款待,安置早就準備好的驛館,特僻一處行宮,讓齊國七公主作為出嫁前的行宮。如此已是莫大的榮耀。顧清鴻代公主謝恩,又派人將七公主送入行宮中。
蕭鳳青看著驛館中忙亂,微微一笑,上前對顧清鴻說道:“相國大人遠道而來辛苦了,今日且請好好休息,送公主入行宮之事就交與本王好了。”
顧清鴻正在猶豫,一道不悅的聲音傳來:“本殿不必睿王殿下費心了。”
蕭鳳青轉頭,看見一位身著大紅宮裝的美人正在宮女的簇擁下逶迤而來。這一定是齊國的七公主了。
“睿王拜見七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蕭鳳青行禮如儀,舉止瀟灑,七公主本是面上不悅,看他如此,面上稍稍緩和。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顧清鴻,微微含嗔:“你竟不送本殿過去行宮嗎?”語氣中帶著失望與落寞,聽得人於心不忍。
蕭鳳青自然聽說起七公主與顧清鴻兩人之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事,在一旁笑眯眯地聽著。
顧清鴻面上神色未動,拱手道:“既然公主殿下執意,臣自然遵從,臣請告退下去準備。公主恕罪。”
他說罷轉身離去。蕭鳳青悠然看著他俊逸的身影,笑著道:“如此人物難怪公主殿下念念不忘了。”
七公主扭頭看著蕭鳳青,冷冷地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小心禍從口出!”
蕭鳳青也不生氣,微微一笑:“是,謹遵公主教訓,既然此間再無本王什麼事,臣請告退!”
他語氣慵懶,似一點也不把她放在眼中。七公主在齊國驕橫慣了,如今一路行來,顧清鴻除了面上恭敬,其實一點也不把她放在心上,這令她心中怨恨頗深,如今見蕭鳳青更是如此,更令她心中怒火中燒。
“睿王等等!”她冷聲道:“本殿想要求證一件事。不知睿王殿下可否據實以告?”
“什麼事?”蕭鳳青好脾氣地問:“鳳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口氣中的輕佻令七公主深深皺起了眉頭,但是想起心中的疑惑只能按捺下來:“聽說聶氏已經進了宮中,還深受皇恩?可有此事?”
蕭鳳青一笑:“自然是真的。不但深受皇恩,還備受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