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這個賤人推玉明下來的,九哥,她是你的人,你要給玉明一個說法。”
“容才人,怎麼回事?”洛九齡目光如炬,盯著酈容與。
“皇上,方才玉明公主想要扇我一巴掌,我只不過輕輕擋了一下,她就摔下去了。”
“是嗎?”洛九齡回過頭,“玉明,你為何要打她?”
“根本沒有!”洛玉明氣沖沖地說道,“卓貴妃,你方才在這裡,你說我有沒有打她?”
卓君泥一直處於驚嚇中,被點名了之後心中也是忐忑,“這…。方才公主沒有打到…。”
“九哥,你瞧,君泥不會說謊的,我沒說錯吧?”
“容才人,你過來,給玉明公主道個歉。”
“你…。”反正不痛不癢,酈容與慢慢走下臺階,鞠了個躬,“公主,對不起,方才是我的不是。”
“九哥,這怎麼可以?不行,她得罪了我,玉明要打她一個巴掌才解恨!”
“你…”酈容與美眸不可置信,這個洛玉明,果然會得寸進尺。
“玉明…。。”洛玉明把腳一跺,別過身去,洛九齡只好說道,“容才人。”洛玉明又得意地轉過來,酈容與還在錯愕中,一記響亮的耳光就甩在了她的臉上,那張白皙的小臉瞬間多了五道猩紅的手抓印。
“哦,九哥,打得玉明的手好疼。”
酈容與冷冷一哼,這對兄妹,她算是記住了!她剜了洛九齡一眼,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九哥,你看這個賤人,都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算了算了,你打都打了,該解氣了!”
“不行!九哥,你今晚陪我用晚膳!”
“行行。”
酈容與捂著臉一路奔回了永容宮,將桌子上的杯子摔得粉碎,大吼道:“今晚誰都別來打擾我!”
“是是…。”草薰嚇得不輕,自從她被封為美人以來,還從沒看皇上讓她受過半分委屈。今晚,誰要是敢去觸她的逆鱗,那怕是會不得好死。因此吩咐了一眾宮女閉門退下。
頭還埋在被子裡的酈容與聽到宮門緊閉,驀然抬起了眸。那杏眸中,淚影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沉靜。今晚,洛九齡會被洛玉明絆住,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那個混蛋,強了自己,又把自己封為他的妃子,自己的行動早已受掣,不能再隨意走動。何況,那個草薰,決計是他派來監視的。他倒是下了一局好棋,變相地將自己軟禁了。只是,洛九齡,我又豈會如此輕易屈從?一個重生的人,她的意志沒有人可以摧毀。
酈容與將被子蓋住了幾個枕頭,便將宮裙一扯,完美的身線就這樣曝露在燈下。她搜出自己縫製的褲子,利落地穿上,長腿一翻,就悄無聲息地跳出了窗子。
浣衣局已經靜悄悄的,傳來幾聲貓叫。兩個黑影滾在一處。
“冰壺,大皇子呢?”酈容與低聲問。這個冰壺,便是當日刺殺洛九齡的刺客。是周國派來接濟的人。
“我在這裡。”武炎從酈容與身後冒了出來,差點把她嚇了一跳。
“我時間不多,長話短說。大皇子,洛九齡要對你下毒手了,這裡不宜久留,今晚就撤離。”
“今晚?”武炎驚愕。
“對。”酈容與掏出一包衣物,“這裡有兩套侍衛的衣服,你們到了宮門便換上。冰壺,這個給你,你要一路護送大皇子,確保他平安。”說著她又掏出一個木盒,取出一塊金牌,塞在冰壺手裡。這是當時冰壺埋在大槐樹底下的東西。
“公主,這是你最後的保命王牌,酈將軍千叮萬囑一定要交給你的。你給我們了,你怎麼辦?”
“事到如今,管不了那麼多了!宮門亥時的守衛比較倦怠,你們拿著金牌,就說是為皇上辦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