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些什麼,但是聲音太小根本聽不見。不過現在溫煜冉也顧不上千琅說了什麼,只趁著他似乎有點回過神的時候連忙拉開千琅的手,從衣兜裡拿出一包紙巾將他右手手腕上的血汙擦掉,露出下方清楚的、正在流血的傷口。
從傷口的形狀判斷,明顯就是剛才他自己抓出來的。
“你先自己拿紙按一下傷……”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忽然被猛地抱住,而且並非是他曾經體驗過的任何一種擁抱,而是幾乎被對方抱在懷裡……大概就是這種強行帶出一點小鳥依人感覺的擁抱。
說實話這個姿勢讓他非常難受,不僅是因為身為一個大男人要努力彎起身子被抱著, 而且他還按著千琅的傷口,這就導致他的手直接被扭到後面,形成一個異常彆扭的姿勢。
同時也託了被無限拉近的距離的福,他終於得以聽清千琅一直在輕聲念著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像是復讀機損壞了一樣不斷重複著同樣一句話,連語調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無端地令人背後有點發涼。
“沒事沒事,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道歉不過我接受了,要是你正常一點我會更高興!”
真的非常無奈,溫煜冉空著的那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千琅的背,心裡默然無語:我們一定要在黑漆漆的鬼屋裡進行這麼溫馨和諧的親切交流嗎?
“所有傷害您的都不可饒恕,無論是誰,即使是我也一樣。”
明明是近在耳畔的呢喃細語,但是不帶一點感情,冰冷得嚇人,溫煜冉不但不覺得安心反而更加心驚膽戰,這別是真出什麼毛病了吧?
硬著頭皮接茬:“那你是不是得聽我的?”
點頭。
“好的那你先放開我,自己按著傷口。”
比想象中要順利得多,千琅十分聽話地撤掉手臂上的力道,但是卻沒有依照他說的那樣自己用紙按著傷口,而是反手拉住溫煜冉的手腕:“先處理傷。”
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溫煜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那是之前摔倒的時候手背在地面蹭破了些皮,連血都沒怎麼出,對於一個大男人來說去打場籃球磕破點皮可能都比這個傷得重。
“別廢話,我就問一句,鬆不鬆手?”
沒有回應,也沒有動作。
溫煜冉扯起嘴角呵呵冷笑:“那你就別怪我耍流氓了。”
他空閒的另一隻手充分發揮了長度上的優勢,很順利地繞到千琅背後,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其屁股上,發出的響聲迴盪在屋子裡,而在千琅聽起來更是有無限回聲一樣在耳邊不斷回放。
“!”
當時千琅的表情就變了,整個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徹底僵硬。
於是溫煜冉很輕鬆地掙開自己的手,徑自掀起自己已經沾滿灰塵的外衣,從邊緣處將最裡面那件襯衣小心地一圈圈撕開,形成一個長長的布條。
一抬眼,藉著光線看到千琅整張臉直到耳根都紅透了,傻了一樣跪坐在那,活像是個剛被欺負過的純情少女。
呵呵,早知道這招好用他早就這麼幹了,這下不但徹底回魂而且老實了。不過話說回來千琅是臉皮這麼薄的人嗎?
他心情特別舒暢地開始替千琅的手腕纏繃帶。
回過神後,隨著仍帶有體溫的布條一圈圈纏上手臂,千琅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上熱得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這是親愛的貼身穿的衣服,還是親手包的……他能舔一口麼QAQ“行了,包得醜點你就當看不見吧,先說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他都沒敢問剛才千琅那個狀態是怎麼回事,生怕一不小心刺激到人又出什麼事。
“對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