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年年初,一月十五日。
一天晚上傍晚7點多鐘,盧燕下班後到所在鎮上最繁華的地段逛街,當她走到鬧事邊一條僻靜馬路的時候,意外聽到有人喊她的小名。
盧燕走過去,看到一個乞丐在那裡,這個乞丐右手和雙腳都沒有了,看起來又髒又可怕。
她沒敢上去,站在邊上,那乞丐又叫了她一聲,然後說,你爸是什麼叫什麼什麼,你媽又叫什麼什麼,把她家裡人的名字都叫了出來。
盧燕又驚又懼,你說啊,她又走近了一點,對方撥開頭上混亂的頭髮,露出一張黑呼呼髒西西的臉孔。
“盧劍。”盧劍認出自己的堂弟。
盧燕回憶,堂弟當時非常狼狽,已經完全看不出昔日的模樣,頭髮及肩,不見右臂,只剩肩頭有一個渾圓的肉包,雙腳自膝蓋處被截斷,坐在一個擱著木板,帶著輪子的小推車上,車子前頭綁著一根鐵鏈。
他問盧燕,現在是不是家裡,盧燕說不是,這裡是溧山,東寧省的,盧燕問,你為什麼這樣子?家裡人都找你找了很久。
盧劍說說十幾年了,我當初一醒來就這樣子了。
盧燕問,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變成這樣?
盧劍說,他當年就是去坐車,一下車走沒多遠就碰到了一個人,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記得很清楚,下車後,和別人撞了一下,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醒來時就發現,雙腳和右手都沒了,在一個漆黑的屋子裡被關了將近一年。
天天有人來幫他換藥,給他吃的。
一年後,手腳的傷口癒合了,他就被帶到街上討錢,有時在中巴車裡睡覺,有時被帶往另外一處房子,他清楚記得,這樣的日子已經超過十年。
他每天就是街上要錢,中巴車睡覺,連自己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他還以為還在家鄉梧西省,沒想到已經在千里之外的東寧省。
在盧劍講述的幾分鐘裡,遠處有輛中巴車經過,並發現這裡的異狀。
中巴車停下,下來兩個惡狠狠的大個子,他們用腳踢盧燕,趕她走,然後飛快抬著盧劍就走了。
盧燕錯失了最好解救的機會,她驚怒之下,只打電話回家告訴家人,沒有當場報警。
等第二天,盧劍的家人從家鄉坐了三輛車趕到時,整個溧山已經看不到盧劍了。
此後幾天,他們在溧山各個鎮區之間疲於奔命,跟蹤盯梢那些商場出沒的殘疾乞丐,以及一些樣貌相近的中巴車,但是再也沒有找到盧劍。
倒是大街上,經常看到殘疾乞丐,有成年人,更多的還是兒童。
這些殘疾乞丐,基本上都是缺手缺腳的,就是站不起來的那種,還有是用一塊木板,木板上面有四個小輪子的,好像就趴在那裡爬,靠那個划船那樣,爬去的,他們的手和腳基本上都是皮包骨頭那樣的,就是沒有斷掉的,就是皮包骨頭那樣的,就剩下一個頭很大的頭。
盧劍的家人一直盯著這些殘疾乞丐,想找盧劍。
跟了幾個月後,發現他們不為人知的秘密。
每天清晨,就有一輛中巴車滿載著殘疾乞丐,從溧山縣城開始,沿固定路線,將殘疾乞丐逐一放下,有時每鎮二三個,有時放到一些節目晚會上,或商場人流多的邊上。
到了晚上,中巴車開進來,一撥撥把殘疾乞丐收到車上。
他們還發現,有時白天中午的時候,一輛開著白色日系轎車的人,沿著縣裡的街頭,把殘疾乞丐盤子裡的錢全拿走了。
盧劍的家人想跟蹤這輛車子,卻在幾個紅綠燈後跟丟了。
類似的情況還多次發生,盧劍哥哥觀察後,總結了一些規律,他認為,大多數殘疾乞丐,都有專門的幫派人員管理,隨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