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剛才是你在叫我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老牛現成｜人身，點頭說：“在主人拜堂成親那天晚上，我就恢復說話的功能了，只是千言萬語，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更沒想到你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還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看到沉默了千年的老牛變成｜人樣了，而且鄉音未改，牛郎一下拋開了織女和他鬧僵的情結，他抱著老牛的脖子，驚喜萬分地追問道：“不對，你過去不是挺愛吹牛的嗎？你說不出一萬個理由，看我怎麼修理你！”

“這個……回頭再說不遲。”老牛開門見山道，“我是說主人的事要抓緊，現在不是溫習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時候，還是先分析一下如何拯救夫人要緊。”

“分析個屁，都是沒錢惹的禍。”牛郎不說還好，一說氣不打一處來，“誰不想脫貧致富？可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我一個農民，一沒文憑，二沒特長，三不會偷搶拐騙，四不會走私賣身……”

“主人息怒。”老牛見牛郎越說越離譜，忙打斷牛郎的話說，“我有辦法了。”

“啥辦法？”牛郎睜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點石成金。”老牛對著牛郎的耳根壓低聲音說，“是這樣的，我聽說修建天橋的工程正在招兵買馬，主人貴為天界的上門女婿，也可以承包一段工程，發個肥水洋財還不是小菜一碟。”

“噢，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不過，我兩手空空，拿啥承包呀？”

“我想以主人目前的身份，跟建設銀行打個招呼應該沒啥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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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不是明擺著走後門拉關係嗎？”

“非常時期運用非常手段，別人想幹還找不到水口呢？”

“老牛，天無絕人之路，這事我不幹。”

“主人，時機稍縱即逝，這是沒辦法。”

“你說的也是哩，那我們就試試吧。”

“敢於面對現實，這才是英雄本色。”

老牛費盡心機，終於說服牛郎，心裡比過去封神榜上角鬥了一場勝仗還興奮——如今是和平年代，天上人間，到處流行改革開放，這種英雄本色也只能在商場上一拭鋒芒了。

第五章 天上人間（2）

在回家的馬路上，老牛拉著車搖頭晃腦朗誦起了兒時九年義務教育就能倒背如流的文言文：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牛郎緊跟在後面，卻希望在動地哼起了新民間情歌王子的流行曲：我的愛如潮水，愛如潮水將你向我推，不後退，向前追……

半路上，突然遇上一股冷風，滿天雪花，紛至沓來，整個宇宙一片潔白，一片渾沌，也一片寧靜，空氣更是一片清新。牛郎和老牛正被這眼前的風景迷住時，只見幾團白色的東西從月亮島那邊向他們隨風飛來，待到接近才看清是幾隻可愛的天鵝，其中一隻落在牛車上，伸長脖子對著牛郎天真浪漫地說：“駙馬爺，郡主（織女）說今晚不回家了，她要陪娘娘（嫦娥）在月宮玩幾天才回來，拜拜。”說完，揮了揮翅膀，又加入了它們空中飛翔的團隊。牛郎沒有說話，也不知說啥好，只是目送著它們憑空離去，一面向它們揮手告別，一面也為它們專程為他送信表示謝意。老牛冷眼旁觀，心裡暗自讚歎：“沉默如金，孺子可教也。”

凡事趁火打鐵，牛郎說幹就幹，為了妻子回心轉意，為了自己出人頭地，為了這個家過上幸福生活，他豁出去了。回到家卸下柴火，馬上撥打天橋工程的辦公電話，可重拔了半天，對方都說使用者正忙，請稍候再拔。老牛指點迷津說：　“宙斯是這項工程的總裁，直接打他的手機看看。”結果更糟，對方不在服務區。牛郎有點洩氣了，求助的目光投在了老牛的身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