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我們家出了個妖怪吧。”

“他跟我說的。”張均甯不好意思了。杜翰文對這些事從來不躲著張均甯，雖然不明說，張均甯又不笨，想想就明白了。

“那這麼說，杜杜這會是在跟全臺北撒謊了？”張媽媽皺皺眉，“這樣不好吧，何況，萬一人家言程旭出來對質怎麼辦。”

“他拿什麼對質，之前宣告說的都是他一家之言。這社會是講證據的嘛，證據都攥在杜杜跟柴姐手上，當然葛姐那也有。”張均甯頓了頓，忽然想到，如果是葛姐策劃的這一切呢。心裡莫名有些擔心，馬上又釋然，自己這會兒才想到的問題，杜翰文肯定早就想到了，不然怎麼敢這麼跟媒體說呢。弄不好，那是要身敗名裂的。

張媽媽看著電視裡的杜翰文，眼神裡有些複雜的資訊，從沒想過那個對女兒百依百順的男孩，其實靈魂裡更像是個魔鬼。

柴稚屏跟陳雨珊在公司裡看著電視，杜翰文的表演，透過sng實時傳輸到了千家萬戶。這是頭一次臺北藝人發表宣告的演說，被實時直播，早上十點半之前的新聞節目，都滾動字幕剪輯杜翰文的話。事後統計，整個華語地區，有超過三千萬人，收看了這場從頭到尾都是謊言的演說。

“太可愛了。”柴稚屏撐著腦袋，看著電視，忽然蹦出這麼一句話，讓陳雨珊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你兩關係好歸好，這麼形容，有點不合適吧。不過你是老闆，你是他姐，隨意啦，我是管不著就是了。

“法務把起訴書準備的怎麼樣了？”柴稚屏問著，陳雨珊點點頭，“沒問題，只是，我們真的要起訴嗎？”

“那就要看接下來，杜杜怎麼演這場大戲了。”柴稚屏笑起來，“回家好好休息一天，去內地，我們也是一場硬仗。”

陳雨珊咬了咬嘴唇，是啊，去內地，也是一場硬仗。這兩姐弟，配合的真是天衣無縫。眼看著就要把言程旭玩死了，那小子還真是有些可憐呢。不過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小子也是把自己害慘了，後期製作的工期要拖延兩週。媽的，最近都快內分泌失調了。

結束一場秀，杜翰文走進辦公室才讓自己從戲裡走出來。揉揉臉，讓沉痛悲愴的表情恢復過來。演這種戲最難了，感情要投入，表情要豐富，眼神要真摯。唉，有那麼一瞬間，連自己都信原來是自己做的不夠好，言程旭是那麼單純，那麼敬業。果然最好的演技就是連自己一起騙了，自己都信了，那麼道法自然。

自己的誠意都撒出去了，就看魚兒什麼時候來咬鉤了。杜翰文拿起電話，給廖小喬打過去，“喂，我禮物呢。”

“我把我包起來送給你可好。”廖小喬拿著電話走出去，孫云云在身後看著，遮嘴笑著搖搖頭，這個小姑子，最近春風得意的很呢。

“那我得改天去視察一下民宿了。”杜翰文跟走進辦公室的韓瑜笑笑，示意韓瑜坐，“晚上約個時間，去你內湖那套公寓大家一起吃頓飯怎麼樣。”

“為什麼在我家，我那好久都沒去過了，冰箱裡連礦泉水都沒有。”廖小喬站在花園裡說著。

“我早上才跟記者們沉痛哀悼了一下，難道讓我晚上就去夜店玩啊。這要被拍到了，早上眼淚不白掉了。”接過韓瑜遞來的咖啡喝了一口，“而且晚上人多嘛，我那小公寓坐不下。你那一百坪的大房子，我好借光。”

“原來打這個主意啊，白開心了。”廖小喬也就嘴上那麼一說，馬上說起吃什麼她去安排。掛了電話，杜翰文打個哈欠，“晚上去廖小喬那吃飯哦，給他們都通知一下。”

“得令。”韓瑜俏皮的敬禮，樂呵呵放下手，從包裡拿出個禮盒遞給杜翰文，“生日快樂。”

“謝謝。”杜翰文站起來輕輕擁抱了一下韓瑜，“心機鬼，就你敢這時候來找我。”

韓瑜一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