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後,朱嘯天小心翼翼吃著爐端燒,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細細品味烤洋蔥的美味。時不時給兩位斟滿清酒,剩下的只有吃一條路可以走。在這間居酒屋隔間裡,小朱有種不久前自己還在燒烤店打工的感覺。多麼熟悉的味道啊,假裝沒聽見客人聊什麼,專注於自己的工作。不叫自己,絕對不插話,嗯,這就是職業素養。
杜翰文是覺得這家烤鰻魚是做的真不錯,說實話一年來在臺北,自己吃飯口味是真的發生很大變化。人生大概前二十幾年,都是重口味,嗜辣重鹽。工作之後,因為地域的關係,口味慢慢往偏甜偏淡發展的趨勢。在臺北這一年多變化更明顯,吃辣的能力嚴重下降,屬於嘴受得了,胃受不了,文進武出的型別。而且原本是海鮮過敏體質,現在也無所謂了,各種生魚片來者不拒。
悠閒的吃著,順便聽六月吐槽。這女人約自己吃飯,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心情不爽吐槽。不是大姨媽來了莫名不爽,原因還是有的,就是曾國成加入主持群后,難免會產生一些不適應的地方。六月又是個心直口快的主,自然就會有矛盾發生。這不錄完新一期節目,就跑來找杜翰文吐槽,發洩一下。
朱嘯天就當聽段子,覺得圈子裡的事情還是挺好玩的,以後還能找言程旭嘚瑟。那傢伙時常跟自己顯擺什麼在節目裡遇到了誰,講了什麼話,嘿,自己也能有點談資了。
“你一走,感覺就跟在錄一個新節目一樣。角色定位都不一樣了,那三個傻子還好。反正就是裝蠢,扮傻,繼續當偽娘。我呢,被要求要多說話,參與進去。結果我一說話呢,又說我搶鏡頭了。壓制他們的效果了。”六月端起清酒,示意朱嘯天跟自己碰杯。小朱乖巧的跟六月姐碰了一杯,拿瓶子倒酒。
“磨合必然會有這樣的問題啦。”杜翰文安慰著六月,想想就知道啊。不光是加了曾國成一個人,這一期還加了羅密歐組合,怎麼調配份額,角色定位,都要有一個重新調整。
“但你懂我,知道我是需要自己決定行為。需要配合才能做效果的對不對。”看杜翰文點頭,六月翻了翻白眼,“但現在呢,曾國成是主主持,我沒有意見。說實話人家把握節奏比你好,唯一不合適的地方,大概就是跟我跟三傻配合有問題。”
杜翰文撐著腦袋,拿著一串烤雞肉。細嚼慢嚥,“每個人主持風格不同嘛。要麼你適應他,要麼他適應你,沒什麼大問題對不對。”
“所以我就跟他溝通咯,我說我需要自己觀察,然後決定應該說什麼,做什麼。而不是在他引導下,去做他的效果。”六月喝了口酒,攤攤手,“所以吵起來了。”
朱嘯天豎著耳朵聽,這才是八卦。真實的八卦。
皺了皺眉,杜翰文覺得以心如姐和韋忠哥對節目的控制力,不會產生這樣的事情才對。那麼兩人能吵起來,就必然是在製作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才會發生。心如姐為什麼會假裝沒看見呢,心裡似乎有了答案。再看六月,略有些落寞的喝著酒,顯然,這是一出殺雞儆猴的戲啊。
自己離開,新人加入,又是換主主持,就必須要確立主持人的威信。在留下的四個人裡,六月是最特殊的。原先五人組裡,六月就是除去杜翰文之外形象最豐滿的角色,有自己決定效果的權利。現在呢,成成進來,還有羅密歐組合,在大家還不熟悉的情況下,讓成成掌控節奏是應該的。六月的角色就有些尷尬了,換做她人還好,這姑娘又是個心直口快,寧願站著死也不跪著活的倔強個性。衝突之下,製作組顯然選擇幫成成確立威信。六月就成了犧牲掉的目標,順便給另外三人看,不聽話的下場,製作組不會因為是老人就特殊對待。
“再逼老孃,就去演戲。”六月狠狠說著,喝了口,又嘆了口氣,“唉,你解約為什麼就這麼順利。現在才發現,其實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