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過來了!有好多人呢!”
“好多人嗎?明白了!大家都隨我出來。”最上義光在幾個小姓的攙扶下站起來,被撞那一下腦袋疼的要命走路都昏昏沉沉的,在經過他父親氏家守棟的時候,淡淡的說道:“尾張守殿把他扶到床榻上休息吧,然後跟著本家一起到營前投降。”
氏家定直勸說道:“要投降了嗎?臣下覺得還可以帶著殿下逃出去呀!”
最上義光也是皺眉不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其實這局勢已經無可挽回的,他父親搞這個反越後聯盟他從頭到尾就不看好,在家裡、在軍帳裡他就數次表示自己的看法,認為吉良義時是一代名將,斷然不會犯下這麼蠢的錯誤讓最上家來鑽空子。
可是他的父親最上義守哪裡會聽他的苦勸,反而覺得他這個嫡子有意潑冷水,故意拿捏腔調故作驚人之語想引起他的重視,於是心裡的不滿和輕視更增加幾分,漸漸的他在大軍裡已經失去發言權,淪為他父親的跟班只負責帶著眼睛來看,耳朵來聽。
在最上義光看來,這場戰爭的失利是早晚的事,錯就錯在他父親選錯對手,自以為可以壓得住場面拿的下局勢,卻沒想過越後這些年驚人戰績的背後必然有著驚心動魄的鐵血戰爭,以及他們所無法瞭解的定策籌謀,連他父親一向佩服的武田信玄都輸的縮排甲斐不敢出來,他的父親又哪裡來的勇氣能阻擋住強大的吉良軍呢?
吉良軍只要大軍殺入出羽國,無論任何時候都不用期待出羽國人能擋住吉良軍的鐵蹄,一個連鐵炮都沒有的偏遠地區哪裡能抵得住連番擊敗甲斐武田氏、相模北條氏、越中一向一揆的龐大勢力呢?更不用提這位鎮府公立志匡扶幕府,陣形武家法度秩序,恰恰契合他們最上氏的發展路線,掌握出羽必須要壓服不聽話的一門眾,重建一門惣領對分家庶族的支配權。
他從心底裡是非常贊同吉良義時的策略,更對這位年紀輕輕打下不世功勳的源氏名門充滿敬意,他早早的就認定無論是最上氏還是出羽國人都無法對抗吉良家,眼下的局勢恰恰印證他的論點,出羽國人確實不是吉良軍的對手,他們已經輸的連褲子都沒有了。
想到這兒,最上義光冷哼一聲便說道:“即使回去又能怎樣?我最上家的精銳七成都在這裡,我一人孤身逃回去也斷無翻身的機會,鎮府公大軍殺來這出羽國人多半都要被殺的丟盔棄甲血流成河,逃回去的也最終難逃吉良軍的鐵蹄踐踏,既然逃回去只是負隅頑抗,到不如就此投降換來個恩典也是好的。”
氏家守棟把最上義守安頓好,才從營帳裡走出來便嘆息著說道:“是啊!以臣下之力,最多也就帶著兩三百騎逃回去,這點人與我最上家三千精銳比起來只有一成,實在太少了!逃回去也沒有力氣抵擋吉良軍的進攻……不!恐怕連天童賴貞的進攻也抵擋不住吧!”
“不說了!我們該出去見見吉良軍的精銳赤備了!”最上義光最後瞥向帳內孤孤單單躺在床榻上的最上義守一眼,眼眸裡流露著憐憫和悲哀,他所寵信的伊達輝宗在關鍵時刻並沒有想起過來看這個好岳父,最後還要他這個兒子來收拾爛攤子,卻不知他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失了神志,作出這等讓人齒冷的行為。
想到這裡,最上義光加快步伐走出去,對這個生身父親已經沒有什麼話可說的了。(未完待續。。)
第410章 你我兄弟也
吉良義時的本陣從高館山移至尾浦城外相當於渡假用意的正法寺館,這座別館建立於南北朝時代初期,本是曹洞宗高僧無底良韶所創立的寺院,乃是東北羽奧地方曹洞宗的核心寺院,自創立後就與永平寺、総持寺同格,享受羽奧兩國本山格式,據說在羽奧兩國有五百零八座末寺。
只是隨著南北朝一波爭亂,觀応擾亂足利氏勢力二分,奧州吉良的二代家督吉良貞家擔任奧州管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