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別盯我,話糙理不糙。” 項朔笑道:“五哥,我和小安話都還沒說啊。” 項遊但笑不語,你們沒說話,但意思就這意思, “下一步,咱們怎麼做?” 項朔打趣道:“先好好過年吧。” “南境的蛀蟲趙遠已經拔掉了,鄭十方為人公正,心懷百姓,南境有他鎮守,至少不會被拱手相讓。” “好好過年,之後有硬仗要打呢。” ———— 二皇子府。 “滾!” “本皇子現在誰都不見。” 項棋將書房能砸的東西都砸了,花瓶擺件碎了一地,項朔那個手下敗將竟然還敢陰他! 擺長輩的譜,呵,得看他還有沒有命擺。 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沒聽本皇子誰都不見嗎?”項棋越發語氣越發暴躁。 下人顫顫巍巍道:“二皇子,相爺來了。” “直接開啟。”陳元道沉聲道。 不敢違抗命令,下人只得被迫開啟書門。 “外祖……”項棋的臉色瞬間變了,剛才的怒氣衝衝像被澆滅。 陳元道沒有應項棋的這聲稱呼,找了位置坐下,道:“青水,上茶。” 項棋腳步往陳元道所在的方向緩慢移動,也沒坐下,而是垂頭喪氣的站著,一副認真聽取意見的模樣。 陳元道對於項棋的作態,無動於衷。 書房一陣沉默,直到青水將熱茶端了上來,陳元道吩咐道:“把門關上。” 青水忙退了出去,將書房緊緊關著,但門剛被關上,他還沒往外退時,就聽見一聲脆響。 “出息了啊,只敢在府裡耍威風。” “項棋,你搞明白,本相不是非你不可。”陳元道沒有平時那份內斂,情緒完全外露,“當年我能將你父皇推上皇位、讓你母后做了皇后、讓你成為比項蕭還名正言順的嫡子,那我也有能力讓你們失掉這一切。” “若你不願意,我還能培養第二個、第三個。” 項棋慌張的求饒,“外祖,棋兒錯了,原諒我這一次吧外祖。” 陳元道無動於衷,冷眼看著項棋,“至此一次,下不為例。” “是,多謝外祖。”項棋感激涕零。 “今日之事,我不想再看見第二次。”陳元道眼睛落在滿地狼藉之上,砸東西是最沒用的做法。 “是。” 陳元道話鋒一轉繼續道:“平時和南境接觸藏深些,不要浮在表面。” “幸好玉佩一事你是落在沈淮安手裡,年紀輕,不會什麼手段,只讓你罰俸、閉門思過,若是落在項朔手裡,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項棋仔仔細細想了想後,輕聲道:“外祖的意思是,沈淮安能為咱們所用?” “不,皇上屬意他。”陳元道沉思道,對比近期慶祥帝的所作所為,皇上好像不如以前那般聽話了。 項棋雖然頭腦簡單,但他也知道半年到官至三品,即便有人提拔,但若自身能力不出眾也全部白搭,“要不讓他加入我們?也好為我們出謀劃策?” 有才之人,必須得好好把握。 陳元道斟酌半晌後,才耳提面命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輕舉妄動,包括沈淮安。” “聽明白了嗎?”這一句話音量提高了不少。 “是。”項棋答應了。 陳元道當然想將其拉入陣營,但目前他對這位官場新秀看不透,跟蹤了近半個多月,就覺得這人無所求,又或許他的所求,沒有表露出來。 不怕求錢、色、權,最怕無所求。 “外祖,父皇是想……”項棋試探道。 陳元道沒有搭理項棋,皇上?南境讓阿卓公主入宮為妃,或許又讓項瑞動了動別的心思。 “這兩個月老實在府中待著,不要再生出旁的事端,不然小心我不留情面。”陳元道扔下這句話後,秘密離開了二皇子府。 陳元道走後,項棋找來了青山和青河。 “這幾日,你們去跟一個人,去了哪兒、做了什麼、喜好什麼,文字記錄下來交給我。” “不要對別人提起,包括外祖和母后。” 青山和青河領了命,“是。” ———— “今日怎麼樣啊?順利嗎?”柳樂從吃完午飯後,就圍著大氅和小狼崽在門口等著。 昨晚他就知道,今日上朝會有大事兒發生,小安說了,這事結束,就可以好好過年,之後的事兒都得過年後。 沈淮安還沒從馬車下來,剛掀開門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