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沈淮安直接取了柳字的偏旁和沈字的偏旁,組合成了木雨,極度的敷衍。
賈真逸雖然不喜這個極端敷衍的名字,但總比沒有的好,嫌棄的落了上去。
前段時間報紙這邊缺人手,陸陸續續找了不少人,但一直沒遇上合適的,賈真逸是自個兒揭了貼在京城逸事鋪子外的啟示。
柳樂和沈淮安與這人聊了一次,很爽快的留人做了報紙這邊的大管事,也給柳樂省了不少時間和精力。
賈管事今年三十六,從小飽讀詩書,但因著祖上出的大官沒有站好隊,被黨派鬥爭牽連,沒了考取功名的機會,空有一身才華卻沒有施展的機會。
選賈真逸,柳樂也是覺得這人有才華有能力,有價值好好培養,之後等京城逸事走上正軌,估計得全部交到他手上。
柳樂的思緒跑的有些遠,硬生生被萬春生的彩虹屁拉了回來。
“木雨?這名字應當是化名吧。”萬春生唸叨著,“若是能和這位木先生見一面,此生無憾。”
聽到這兒,柳樂都快繃不住笑了。
柳樂輕扯了一下沈淮安衣袖,在其掌心中悄悄寫了一個“你”,還俏皮的撓了撓手心。
秦風立雖識字,但讀書不多,對於萬春生所說的詩好,沒有任何興趣,反而是陪鄭辰下樓買街邊的糖葫蘆。
見萬春生已經引用各種華麗辭藻來誇獎這位木先生,柳樂趁萬春生和於一舟不注意時,小聲問沈淮安道:“你要不是認領了?木先生~”
“樂樂,在笑我麼?比兩隻崽還要調皮。”沈淮安語氣寵溺,聲音黏膩,兩人的動作親密無間。
“我才沒有。”柳樂小聲小氣道,“這不是我夫君厲害嘛,隨便寫的一首詩都能被這般誇獎。”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暱,吸引了於一舟的目光。
於一舟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想要朝沈淮安和柳樂看去,從來京城的路上,第一次見到兩人時他們的關係就格外的甜蜜,不似他之前見到的平常夫妻或是夫夫。
聽萬春生所說,兩人成親有好一段時間了,現如今孩子也有了,但兩人的感情沒有絲毫影響,反而越來越好。
這是於一舟短短几次與沈淮安和柳樂相處時瞧出來的不同尋常,兩人旁若無人的氛圍,濃濃的愛意都滿的要溢位來。
於一舟的眼神瞄到坐在一側的萬春生,眼神有一瞬的黯淡,他們成婚已久,但關係一直都是不鹹不淡,或許當初這門婚事本就是錯的。
不一會兒,鄭辰和秦風立上來了,手裡拿著些小玩意和小零嘴。
“小樂,快來,別和沈淮安膩歪了,買了有你愛吃的油糕。”鄭辰一上樓就看見好友旁若無人和夫君說小話,他真的是恨鐵不成鋼!
平常和小樂一起談生意或者見其他什麼人時,聰明有決斷,眼神中的神采奕奕,特別能唬人。
但只要和沈淮安待在一起,鄭辰就心頭一噎,與平常模樣完全不一樣,像是、像是一個傻子!
聽到鄭辰叫他,柳樂撐著沈淮安大腿站了起來,不好意思道:“來啦。”
於一舟也被招呼了過去,秦風立起身讓位置,坐到了沈淮安旁邊。
“他倆挺厲害,沒想到還真將報紙辦成了。”秦風立刻意壓低了聲音,他和沈淮安知道柳樂與鄭辰私下的活動,但萬春生和於一舟不知道,這事兒牽涉太多,沒必要人盡皆知,最好還是得低調。
沈淮安的目光落在柳樂的身上,認真的看著那抹身影圍著桌子轉,兩根手指夾著油糕,輕輕一吹,就迫不及待的往嘴裡放,可能是有些燙,眉頭皺了皺。
“嗯。”對於秦風立的誇獎,沈淮安只簡單的應了,自從柳樂同他講了關於報紙的設想時,他就知道一定行,且辦成了,對於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