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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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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姐兒眨眨眼睛應了一聲:“哦。”卻不接他的話,絮叨叨說起自家的事來:“過了清明,我們便回濼水省親,又要見著阿公阿婆了,吃了好幾日素,等回去叫阿婆給我做螺螄吃,你吃過沒有,肉不挑出來煮著更鮮,先吮一口再拿針挑,再好吃不過的,吃完了再挑大的拋到屋頂上去,家裡就不鬧耗子了,蠶也養得好。”

嘰嘰咕咕收不住口,她聲音本就清脆,一聲聲落珠也似,徐禮就這麼聽著,原還笑眯眯的,待聽見她要回鄉皺了眉頭:“你要家去?去多久?”

蓉姐兒怔一下,忽的嘴巴一抿,抿出點笑意來,故作不解:“不知多久呢,許是半年,許是一年罷。”話一說完,就看見他眉頭皺是更緊,垂了頭轉眼睛,擰著眉毛嘆一口氣兒:“說要給你做薄衣服的,等回來許又要穿襖了。”

徐禮哪裡還能聽見別的:“我去濼水看你。”

蓉姐兒這才正眼看他,拿扇子遮住臉,怕他看見她笑:“好啊,你甚時節來?”

徐禮微一沉吟:“六月,你生辰前,我定趕過去。”

蓉姐兒高興了,點頭應了一聲,紅瑪瑙的葫蘆耳環隨著她的動作搖晃,倏地轉身出殿,拎了裙角扶著門剛要跨過去,側過身來歪著頭盯住徐禮,低低叫他一聲:“博禮。”

徐禮原要跟上去的,叫她這麼喚了一聲,腿都抬不動了,等回過神來再到外頭,蓉姐兒已經行到茂哥身邊,伸手抱了弟弟,一路往明鏡湖邊去。

徐禮落在後頭跟著,一徑兒傻笑,覘筆捧硯兩個,原就在外頭候著,覘筆機靈些,姐姐長姐姐短的跟綠芽套近乎,又茂誇哥兒生得好,又帶著茂哥兒掐狗尾巴草,還編了只毛絨絨的小狗逗他玩,忙前跑後好不殷勤。

覘筆立時就成茂哥兒的新歡,抱了草編的小狗,拿手指頭去戳它的毛尾巴,還捧起來給蓉姐兒看,覘筆怎麼也不肯收賞錢,這可未來的舅爺,一徑往後退,退到捧硯身邊,就見他眼睛往後看,伸頭一瞧他們家板著臉日讀書夜策論的哥兒,又端了一臉傻笑出來了。

捧硯捅捅覘筆:“我看,咱們還是趕緊著討好王家姐兒罷,咱們家少爺,一看就是個怕老婆的。”若是平時覘筆便是無理也要辯三分,這回卻大點其頭,看著前頭蓉姐兒抱了弟弟,一把摟些草:“我還會編兔子。”

看過明鏡湖,再玩過白蓮池,時節池面一絲綠意也無,連銅錢大的蓮葉也還沒生出來,茂哥兒知道蓮葉,指指湖面搖頭:“沒有。”

“這時節沒有,等咱們去了濼水,帶你去金湖看荷花節。”蓉姐兒摸摸弟弟的腦袋,她抱了這一路有些吃力,徐禮趕緊快步上去接過來,茂哥兒笑嘻嘻,扒了脖子給他看小狗小兔子,手一伸:“狗狗,汪!”

茂哥兒撒完了歡,趴在徐禮肩上就睡著了,一路走回去,霞光給古剎鍍了道金邊,僧眾敲了鼓作晚課,他抱了茂哥,身旁跟著蓉姐兒,便似回家,心裡篤定踏實,伸手拍茂哥兒的屁股:“他可真結實。”

正走到門前,碰上寧姐兒自秀娘屋裡出來,見著了別過臉去,寧姐兒也拿袖子遮住臉,曉得是蓉姐兒訂了親的夫家,避過人衝蓉姐兒刮刮臉皮。

徐禮把茂哥兒抱到室裡,山上夜風大,他拿袖子遮在茂哥兒知上,肩上全叫口水浸了,秀娘過意不去:“他可沉手的很,倒叫你抱他。”

徐禮告辭出去,蓉姐兒坐在秀娘身邊規矩著一動都不動,眼睛都不看過來,等他出去,她趕緊伸個懶腰,叫秀娘拍了一下,又笑:“這個哥兒,倒是個知禮。”

“要不他怎麼叫徐禮嘛!”蓉姐兒一介面,又叫秀娘拍了一下:“怎麼好直呼名字。”蓉姐兒抱了她的胳膊,笑盈盈的磨著秀娘:“娘,咱們帶什麼回去給阿公阿婆?”一句話把這事兒茬過去,秀娘哪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