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噗通。
噗通。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驟然加快,血液一下子衝上腦門。
他沒想到她當真如此膽大,簡直膽大包天。
殷俊仍然沒有回頭。
殷佑微就是這麼貼著,不敢動彈半分。事實上她也並不知道接下去該做什麼,只是腦子一熱,等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觸碰在一起了。
「你啊……」沈樊成含混地說著,偏過身子將她遮住,讓她看起來像只是窩在他懷裡一般。
他抬起她的下巴,稍稍一張口,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他肖想了千百萬次的唇,果然如同花瓣一樣,又甜又軟。
他在她唇上輕咬輕吮,輾轉研磨。
這種感覺又令他想起皂兒糕,只恨不能一口將這滋味吞下去。
殷佑微攀著他的肩膀,仰著頭,臉上一片紅暈。
原來……親吻竟是這樣的感覺,好像很難受,又好像很迷人。
她連呼吸都快不會了,像是喝了酒,沉沉醉醉,迷迷瞪瞪,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抱緊他,與他唇齒相依。
一切都變得熾烈而滾燙。
……
沈樊成終於放開了她。
她那雙唇,已然是豐潤而嫣紅。
殷佑微喘著氣,覺得渾身都像是燒起來了。
「……刺激麼?」沈樊成忽然輕輕貼在她耳邊道,「你二哥……就在邊上啊。」
殷佑微捂住臉,踩了他一腳。
沈樊成痛嘶一聲:「我的傷口!」
殷佑微嚇得急忙去看:「啊?扯到傷口了?」
沈樊成嗤地一聲笑了,將她摟在懷裡,摸著她的頭髮低聲道:「我看你二哥,分明是不敢回頭。也不知他為什麼突然想通……改日,我一定向他好好請罪。」
殷佑微咬著手指,將臉埋進他懷中,「嗯」了一聲。
-
三人本來的打算是直接往前去京城的,可如今沈樊成身受重傷,只能就近在一個小村鎮停下。
他失血過多,人已經有些昏沉,殷俊和殷佑微兩個架著他往醫館走,一路上殷佑微就在不停地說話,生怕他神志不清睡了過去。
沈樊成無奈地說:「我還……不至於……死這麼快……」
殷佑微:「我知道!我就是想說話不行嗎!」
等把沈樊成安頓下來,讓大夫好好上了藥,殷佑微才終於放心地坐了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
恍然發現自己的後背都有些汗濕了。
殷俊面帶憂色:「還會有人追過來嗎?」
沈樊成道:「不知道。」
眾人正沉默間,忽見一人打了簾子進來。
殷佑微失聲:「刀烈春?」
沈樊成:「怎麼又是你?」
刀烈春道:「我方才意外看到三個人很像你們,追過來一看,果然是你們。」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一直在被人追殺,我想著這樣實在不是辦法,便反追蹤他們,沿著他們的來路走過來,他們絕對想不到我會返回若愚閣。」刀烈春道,「我想過了,躲,不能躲一輩子。」
沈樊成唔了一聲:「你倒是很想得開。」指了指自己的腰腹,「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也去報個仇啊?我又被你前主子給盯上了,這回可不是挾持人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啊,看起來倒很像是要我的命,又或者是將我擒住送到你前主子那裡去。」
刀烈春道:「公子絕應該就在茂州。」
殷佑微一驚:「這麼近?!」那他如果再派人手來,沈樊成又受了傷,豈不是……?
刀烈春又說:「順便,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