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一貫冷靜穩重的許谷誠搶在呂夷簡回答前問了句:“你可知他這幾日在做什麼?”
“沒怎麼露面,與他平日紈絝的表現有些差異,這種日子他應該成日混跡於妓。院酒樓才是,高調到恨不得每個人都知道他。”呂夷簡正是因為發現了肖遠的反常。才意識到他可能受了傷。
二人談論了很久,細細地謀劃了兩個法子去找證據,直到呂氏派人叫二人去用午膳時,呂夷簡才發現他今日來重點要做的事情還沒做。
於是急忙拉著許谷誠讓他找了許諾過來,他得確認他的寶貝女兒當日究竟做了什麼,以至於成日不出門。
於是,許諾便被叫過來一起用了午膳。
午膳後,呂夷簡笑眯眯地叫住許諾,說要談談心。
許諾聽後一雙桃花眼瞪地大大的,她的舅父,大名鼎鼎的呂夷簡竟然要和她談心?
雖然能和這樣一位大人物談心,她感到很驕傲也很自豪。
但是,舅父大人,你為什麼這麼一副哄騙少女的表情?
許諾一邊腹誹一邊走過去,規規矩矩地施禮。
呂夷簡招手讓她坐下,和聲道:“你還未來汴京時我就見過你的字,確實漂亮,怪不得得了官家和聖人都對你的誇讚。”
他作為皇上身邊的重臣,自然知道許諾有入宮的機會全憑了她那一手好字。
“多謝舅父誇讚,都是爹爹教的好,兒不過是蕭規曹隨,只學了些皮毛。”
許諾當初就是看到許谷誠的一手字,才求著他別找西席而是親自教她。之後更是硬生生費了前世學的字,從頭開始,日夜不輟地練了將近一年才有瞭如今的成果。
“和你爹爹一樣,油嘴滑舌,好就是好嘛,何必拐彎抹角地誇你爹爹字好呢?見過舅父的字嗎,不輸你爹爹,找紙墨過來寫給你瞧瞧。”呂夷簡很喜歡女孩,和許諾說話時完全沒有長輩的架子,身上上位者的威嚴也瞬間消失。
許諾笑笑,沒有去拿紙筆過來,而是說:“舅父的字兒早在蘇州就見過了,還拿著信臨摹過呢。”
呂夷簡兩個月與呂氏通訊一次,許諾有兩次去映誠院正好碰到呂氏讀信,是以早已見過呂夷簡的筆墨。
對一個人的字進行臨摹,便是最大的讚美。
呂夷簡面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點頭道:“好,上元節燈會那日你們都去了何處玩啊?”
他看似突然想起了正事,實則是有意選在相談融洽的時候突然丟擲問題,讓許諾來不及多想,快速回答。
快速的回答,往往是真實的。
呂夷簡知道這個道理,許諾更是明白。
她心中多了一絲警惕,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道:“去逛了逛燈會,猜了會燈謎。”
許諾說話時,呂夷簡面上神色如常,心中卻早已繃起一根弦,不遠處的許谷誠同樣如此。
二人的側重點不同,卻都十分地期待聽到許諾的答案。(未完待續。)
168 小剪子
許諾反應正常,回答時神情無異。
瞧不出是掩飾了什麼。
“只是這些嗎?都去哪條街逛了燈會,去哪猜了迷?可有精巧的燈籠或者有趣的燈迷,給舅父說說,舅父也試試能否猜得出燈謎。”
呂夷簡依舊笑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一副準備長談的架勢。
見許諾沒有回答便繼續道:“聽大郎說他那日猜燈謎贏了晏家的小子和應天書院的同窗,得了一本詞冊,不知你們猜燈謎時可有與他們遇到?”
許諾很自然地笑了笑,坦然道:“舅父若是擔憂九表姐,兒晚膳前可去呂府陪陪她。”
呂九娘聽到傳言後當即就派了人給許諾送來一封信,將當日遇到的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