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臉不要!”
“五哥,你可別忘了。父皇給的明堂建造之期只有五年,如今可是已經過去一年了!”
一想到某明堂,原本準備義正詞嚴打消弟弟賺錢大計地李弘頓時啞了火,最後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算是預設了這檔子事。等到兄弟倆離開貞觀殿的時候,李弘忽然開口問道:“郭行真復出之後敬獻給父皇母后的石板,你怎麼看?”
上個月,失蹤兩年餘的郭行真終於被採藥人在終南山“找到”,而他出山的第一件事,就是為李治和武后獻上了某石板。據考證。那石板至少是數百年之前的東西,上頭鐫刻著一篇長長的銘文,總而言之就是預言大唐國運之類的話。
此事原本就有李賢在幕後炮製,此時被李弘問出來他卻沒流露出半分,笑呵呵地說:“這種事不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見怪不怪就好。父皇原本就是信這些的,給他一點寄託未嘗不好。至於母后,這些天也不照樣很高興麼?”
是啊,至尊爹孃都很高興。他怎麼就覺得這事情古怪得很?李弘晃了晃腦袋,決定不再去考慮這些事情的真假。和李賢分手後,他便轉往自己地徽猷殿,繼續操練孫思邈傳授的養身功法。身體是本錢,這句話被李賢嘮叨了無數次之後。終於成了他的第一準則。
而李賢也沒有回東宮。在四處挖牆腳建立了一個強大的政務班子之後,他終於從繁重的政務中解放了出來,基本上只用掃一眼蓋大印就好,畢竟,即便出了什麼事也有門下省封駁,不用擔心會捅大漏子。以老上官的個性,絕對不會看他的面子而放過漏網之魚。
今天是冀州蘇家的大祭之日,雖然蘇毓一直呆在洛陽,但這樣的日子也會在家裡拜一拜。就在昨天,李賢在回家的半道上被盧三娘攔下。聽了一通冷言冷語,於是就有了他現在地這一趟。儘管還沒想好應該說什麼,但這事情已經拖到了今天。少不得應該快刀斬亂麻。
雖說蘇家人丁稀少,但如今的蘇家大院看上去依舊一如當日的齊整。在洛陽這種世態炎涼的地方,之所以還能保持如今的光景,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不少人看到蘇毓和李賢內眷地良好交情,所以不敢怠慢的緣故。否則。蘇家名下的田莊以及地產。未必能儲存到現在。這就和人走茶涼的許敬宗一樣。
雖說昔日和蘇定方喝過幾次酒,但自從對方去世之後。這門頭李賢還是第一次來。此時此刻跨進門檻,他就有一種稀奇古怪的感覺。大宅門中多種楊柳,這蘇家前院自然也不例外,那萬條垂下綠絲絛的柳樹在風中微微搖擺著枝條,一汪綠意格外醉人。
剛剛進來的時候李賢就覺得有些奇怪,這蘇家好歹也是大宅門,門口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兩扇大門也不過是虛掩著的。而這前院亦是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人影,深深的庭院裡頭流露出一股寂寞地春日氣息,讓他格外疑惑。
“小蘇,三娘!”
李賢試探地叫了一聲,發現根本沒人應答,頓時覺得有些不妙,也忘了什麼禮貌不禮貌的,帶著霍懷恩徑直往裡頭闖。一連穿過了空蕩蕩的長廊和好幾個人影全無地院子,他終於來到了當初蘇定方招待自己喝酒的書房前院,總算聽到了人聲。
“那些奴婢我都已經發了錢遣散,算上這座宅院和洛陽城外的兩百畝地,大約還能換上幾萬貫錢,就算回冀州,也不用發愁錢的問題。”
“嗯,反正我一向不怎麼用錢,這幾萬貫到死也用不掉。”
“小姑奶奶,好好的說什麼死不死地,都是那位殿下把你給帶壞了!”
“三娘!”
聽到裡頭傳來地陣陣談笑聲,李賢在心情一緊之後,又忽然不禁莞爾一笑。吩咐霍懷恩在外頭看著,他便走到書房門前,這屈起的兩指還來不及敲上去,裡頭就傳來了一個警惕地聲音:“誰?”緊跟著,他落下